連忙捂住手機的聽筒,走到了辦公大廳的一個角落,放低了聲音。
楊術與王關此時的臉色已經變成蒼白一片了,不是商量的好好的,只要自己二人站出來作證,就能把鄭直扳倒麼?怎麼杜副局長那裡突然變了口風?
鄭直不時的還會掃視二人一眼,那目光落在楊術與王關的身上,直讓二人一陣心驚肉跳。
兩三分鐘後,葛元才結束通話了電話。
此時的他哪裡還有半點先前器張的模樣?不但沒了上級領導的氣勢,而且腦門上的冷汗唰唰的往下流,連用手帕擦拭都來不及,在原地轉悠了一小圈後,就再也顧不得臉面,擠出一臉諂媚的笑容走了過來。
“唉呀呀,是我搞錯了,我剛剛和杜副局長通了電話,杜副局長說了,昨天怡華大酒店根本就沒有生鬥毆事件,都怪我啊,只是聽了幾句風言風語,就前來興師問罪,鄭所長,都是我的錯!
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啊。”
說到最後,葛元才已經彎下腰身,像個孫子似的,直讓所裡的民警,還有葛元才的那名司機掉下了眼珠子。
這變化也太大了吧?
剛剛還囂張無比的興師問罪,接了個電話的功夫,就態度轉了一百八十度,變成低三下四的龜孫子了。
“是不是聽信謠言,還要看葛沙被帶回來之後怎麼說!”鄭直卻是絲毫不給面子,說完就大步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都推開門了,卻又突然停下了腳步,“外邊的車?”
雖然鄭直連頭也沒回,但葛元才還是立即回道:“我馬上開走!”
鄭直這才邁步走了進去,而葛元才一腳就踹在了司機的屁股上,吼道:“還不快點去開車,媽的,以後再敢把車停放在派出所的院落中間,都給我滾蛋!”
司機一個趔趧,差點被踹爬在地上,連忙往院子裡跑,葛元才又看了鄭直的辦公室一眼,然後也用手帕沾著腦門上的冷汗,直接用跑的離開,楊術與王關二人見狀急了,連忙追了上去。
“葛鄉長,我們兩個怎麼辦啊?”二人在葛元才剛剛鑽時車裡時,追上去苦喪著臉問道。
葛元才卻是不管二人慘白的臉色,冷聲道:“你們又不是我的屬下,問我幹嘛?去問陳強吧!”說完,就讓司機開著小車快離開了。
鄭直的靠山有兩位副書記,其中一位還兼任著政法委書記,葛元才還想快點去找人,把此事擺平呢。
他自己的都尚且自顧不暇,哪裡還有心思幫楊術與王關?
而楊術與王關聽到提醒,則連忙拿起手機,給陳強撥打了過去,陳強原本還以為鄭直倒臺了呢,聞聽葛元才居然敗走,杜副局長也是息事寧人,頓覺不妙,不等二人打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喂,喂,陳副局長?”楊術拿著手機喊了半天,又打了過去,陳強的手機卻已經變成了關機狀態,王關突然說道:“別打了,沒用的,陳強現在忙著撇清自己,不會再接我們兩個的電話了。“
楊術聞言,頓時臉若死灰。
等二人再次回到辦公大廳的時候,只覺得其他人望過來的眼神猶豫鋼針一般,刺的他倆肌膚痛。
鄭直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並沒有因為鬥敗了葛元才就得意忘形,他深深記住了張東提點的話語,拿出手機就飛快的撥通了程兵的電話。
“喂,是程兵程隊長麼?”
“是我,鄭所長找我有事?你直說吧,我身邊沒有外人。”
“好的,我就是想要問一問,你知不知道葛元才這個人背後有沒有靠山?”程兵在李縣當了二十年的警察,對於李縣的官場,應該是比較熟識的,所以鄭直才會問他。
“你是說河東鄉的鄉長吧?他以前的靠山是他的老岳父,他岳父曾是李縣的政協主席,不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