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萬金應聲而醒,張開雙眼呻吟了一聲說道:“我這是在哪?”
朱梅見老爺醒了,趕忙撲到床邊,悲聲說道:“老爺你總算醒了。”
陶萬金費力的轉頭看向自己的夫人,問道:“夫人,我這是怎麼了?”
朱梅聽見老爺這麼問,不由想起事情的起因,啐了一口說道:“你自己做的好事!”
陶萬金回想了一陣恍然嘆道:“莫非我遇到的是妖怪?”說著趕忙給夫人賠個笑臉“還好我沒事,不然定叫夫人傷心了。”
朱梅白了陶萬金一眼說道:“要不是今天有高人相助,你就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說著起身對張浩然拜倒說道“妾身銘感恩人的大恩大德,來世做牛做馬也無法報答恩人的恩情!”朱家姐弟見姑姑都拜倒,趕忙跟著拜了下來。
古代男女授受不親,張浩然不敢真的出手相扶,只好閃身躲在一邊,說道:“陶夫人折殺小生了,這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床上的陶萬金疑惑的看著妻子的行為,出聲問道:“夫人這是為何?”
朱梅將事情一說,陶萬金這才明白原來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救了自己一命,當下就要掙扎著起身要向張浩然叩謝。張浩然趕忙扶住陶萬金,笑著說道:“陶老爺當真記不得秦某了嗎?”
陶萬金聽張浩然這麼一說才仔細的打量了張浩然一番,頓時訝然說道:“這不是勇奪花魁的秦公子嗎?”陶萬金今日本來想去秦樓一睹花魁風采的,只是路上發生了這等事,所以他還不知花魁照水已經自盡的訊息。
張浩然訕訕一笑說道:“些許小事,何足掛齒。”還好此時屋內的眾人都不知其中的原委,張浩然的表情就再正常不過,要是秦樓的老鴇看見此時的張浩然定會看出些端倪。
朱熹奇怪的問道:“什麼勇奪花魁?我怎麼不知道?”
陶萬金笑著將昨晚‘賽花會’的事說了一遍。張浩然心中暗暗著急陶萬金的嘴怎麼這麼快,早知道就不救他了,可是見朱淑真的樣子似乎沒怎麼生氣。朱熹笑道:“秦大哥真不夠意思,有這等好事也不叫上小弟。”
朱淑真敲了一下朱熹的腦袋說道:“小孩子怎麼能去那種地方,不要和某些人學壞了。”似乎說完就意識到了話語中連帶著自己的姑父都罵了,旋即不再作聲。
陶萬金不以為忤,笑著說道:“熹兒也不小了,想當初我像他這般年紀的時候都已經和你姑姑訂了親了。”
眾人大笑。張浩然忽然感覺一陣法力的波動,沒等反應過來一陣大力就將自己掀翻在地,剛剛樹立起的高人模樣蕩然無存。
張浩然急忙回首看向力量的來源,只見屋內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張浩然心中驚奇,但是身上久違的疼痛撕裂著自己的身體,不禁呻吟起來。
眾人突逢其變一時愣住了,程芸‘呀’的一聲握住張浩然的手,關心的問道:“秦郎你這是怎麼了?”朱熹也趕忙過來扶起張浩然,眾人紛紛出言相問。
張浩然疑惑的搖了搖頭,也不知自己到底怎麼回事,可是身上的疼痛可不是假的,雖說並沒有傷筋動骨,但是也像是被人狠狠的揍了一拳,有些上不來氣。
正當眾人奇怪的時候,張浩然忽然聽到剛剛力量的來源處有人發出‘咦’的一聲,張浩然不再遲疑,飛身上前暗暗將法力運在擁有禁錮空間的右手上,一掌抓了出去,果不其然,真的抓住了一個人的手臂。
張浩然右手微微一用力,那作祟的人就顯露出了原形,竟是一個俏生生姑娘。此女正驚恐著睜大雙眼看著張浩然,顯然有些難以置信,就連張浩然正抓著自己的胳膊都渾然不覺。
這個女子的法力不高,也就和小狐狸冪兒相差無幾,顯然剛剛她是全力施為,欲將自己置於死地。想到這裡張浩然有些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