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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個人偶,說寫上對方的生辰八字,再用銀針刺入心口,放在枕頭底下養夠七七四十九天之後,那個人便會對她回心轉意了。那銀針並非普通的銀針,有定魂鎖魂之效。袁氏自然是信了,只是要她當著董氏和眾人的面解釋,她拉不下那個臉。

袁氏吞吞吐吐不肯說,只一昧道:“王爺相信妾身,妾身對您一心一意,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

晉王衛連坤狠狠地甩開她,將木偶扔在她身上,“到了這地步,人贓俱獲,你還想狡辯!”

衛連坤是個迂腐迷信之人,對鬼神一向敬畏。眼下袁氏竟然弄出這種東西來,自然是觸了他的逆鱗,他當場便說出要袁氏“下堂”的話來。

袁氏一聽,顧不得顏面不顏面的,趕忙跪在地上,將人偶的來歷原原本本說了。“……王爺,妾身是一時糊塗,不該迷信那道士的話。但妾身絕沒想過害您,求求您原諒妾身這一回吧!”

聽了袁氏的解釋,衛連坤只覺得愈發荒謬。

她竟然妄想用一個人偶控制自己的心思?何況是心口那個位置,他冷了冷臉,難怪近日總覺得心口隱隱作痛。之前不曉得這回事的時候,沒有放在心上,眼下看見了這個人偶,便覺得渾身都不對勁。他膈應得很,對待袁氏的態度也淡了許多,“那世子遇刺的事你又該如何解釋?難道這也跟你沒關係?”

袁氏想著自己是不行了,但不能連累了汛哥兒,便將這一切都攬在自己身上,道:“此事是妾身一人所為,汛哥兒毫不知情。王爺要罰就罰妾身吧,求您不要牽連汛哥兒。”

衛連坤冷哼一聲,衛汛若是毫不知情,她一個婦道之人能聯絡上這麼些殺手?怕是他們母子一個都跑不掉。

只不過王室的妻子不能隨意休棄,況且袁氏的孃家對他還有用處,他道:“晉王府容不下你這等心如蛇蠍的婦人,我看你還是搬到庵子裡住吧,我暫時不想看見你。”

袁氏不安地問:“那汛哥兒呢……”

衛連坤冷聲道:“你先管好自己吧。”

當天晉王衛連坤便與城外靜元庵的師太說好了,讓袁氏收拾了行禮,前往靜元庵靜心思過。這個結果比袁氏預想的要好一些,是以她沒什麼抱怨,老老實實去了,只當過一陣晉王消氣了,便會接自己回去。只要汛哥兒和泱哥兒在府裡好好的,她便還有希望。

然而袁氏顯然想得太好了。她剛去第一晚,便收到了一個頗為熟悉的紫檀盒子。那盒子放在禪房的榻上,她心裡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顫顫巍巍地開啟盒子,果見裡面躺著另一截斷指。

這次是食指。

接下來幾日,袁氏每天都能收到一截衛汛的斷指,她兒子的手,她是最瞭解的,一眼便能看得出來。袁氏如何捨得讓衛汛承受這般痛苦,吵著鬧著要回王府,心裡將衛渢恨得透透的,只是庵子四周都有人看著,他們奉了晉王的命令,不准許她隨意出入靜元庵。無論她再怎麼吵鬧端是不肯放人。

八日之後,袁氏看著自己床上整整齊齊碼放的十根斷指,再也受不了地尖叫一聲,徹底精神失常了。

*

再說回晉王府,自將晉王妃送去庵子後,蘇禧日後便不必再去寄安堂請安了。

她也就這麼點出息,為此高興了許久。

衛汛也得到了應得的懲戒。聽說他長時間高燒不退,兩日之後便燒壞了腦子,不僅武功廢了,下半身也癱瘓了,日後都得躺在床上,靠人伺候。一開始廖氏還心甘情願地伺候他,只是衛汛自醒來後就變得脾氣暴躁,稍有不順便斥責怒罵,時候長了廖氏就受不了了,去外頭買了兩個丫鬟,每日讓丫鬟們伺候他吃喝拉撒。

廖氏自然是埋怨雲津齋的人的,然而能有什麼用?衛汛與袁氏想謀害衛渢,下場她已經看到了,自己不過是一介婦人,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