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在涿縣兵敗。柳兄,這個訊息可是很不利啊!”
柳慶放下筆微微笑道:“你是說主公和竇建德結盟一事嗎?”
宇文士及點點頭,嘆了口氣道:“本來竇建德就是態度曖昧,說可以商量,但又不明確答應,現在他在涿郡被擊敗,自身難保,更不可能出兵助我們,現在眼看到春天了。和李密的決戰即將到來,我們士氣低迷,真的會是李密的對手嗎?”
柳慶沉吟一下道:“我昨天勸說主公南撤百里,儘量拖延和李密的決戰,只要再拖一個月,我們的機會便到來了。”
“為何?”宇文士及不解地問。
柳慶端起茶杯眯眼笑道:“士及兄認為竇建德不敵楊元慶,會撤往哪裡?”
宇文士及眉頭一皺。他剛要開口,帳門外有士兵稟報,“啟稟先生,宇文導師將軍派親兵來,說有緊急情報。”
“讓他進來!”
片刻。宇文導師的親兵走進大帳,單膝跪下稟報道:“我家將軍讓我稟報先生。司馬德戡今晚要發動叛亂,襲擊蘄縣行宮,搶奪珠寶宮女,他們已經商量決定了。”
這個意外的訊息讓柳慶和宇文士及同時吃一驚,柳慶急忙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剛才,我家將軍剛商議歸來,都說都是宇文家族,不忍背叛主公,情況很緊急,請主公儘快定奪。”
柳慶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先回去,請告之宇文將軍,他的忠心我一定會轉告給主公,不會虧待他。”
親兵行一禮,退了下去了,宇文士及眉頭皺成一團,“柳兄,你認為這是真的嗎?”
“我想應該是真的,司馬德戡本來就是為利而造反,現在他撈不到半點好處,他心中的憤恨可想而知,當初我勸主公奪他軍權,主公卻遲疑不決,現在禍事出來了。”
柳慶心中有點恨鐵不成鋼,站起身道:“我現在立刻進城去稟報主公,改天再和士及兄詳談。”
柳慶匆匆走了,宇文士及嘆了口氣,其實他想去投唐,憑藉他和李淵的關係,李淵絕不會虧待他,可是他又丟不下妻兒,他心中矛盾到了極點……
“什麼?”
宇文化及跳了起來,暴怒道:“我以心腹待他,他竟然敢奪我財物,他活得不耐煩了嗎?”
柳慶連忙勸道:“主公息怒,請聽卑職一言。”
宇文化及慢慢坐下來,忍住氣道:“你說,什麼事?”
“卑職是想說,可以趁此機會將司馬德戡的黨羽一網打盡。”
“這個不用你說,我早就想殺掉他了,就是智及老是替他求情……”
說到這,宇文化及的眉頭忽然一皺,他想起兄弟宇文智及和司馬德戡的關係極好,這件事不會和兄弟也有關係吧?
柳慶明白他的心思,低聲道:“很難說三公子有沒有參與,如果主公不放心的話,可以將三公子先囚禁,這件事主公可交給卑職來辦,我只須略施小計,便可將他們一網打盡。”
宇文化及本是沒有主見之人,柳慶這樣一說,他立刻取出自己的調兵金牌遞給他,“一切就有勞先生了!”
第五十五章 陰差陽錯
目前宇文化及的十萬軍隊分為四軍,宇文化及、宇文智及和陳稜各掌握三萬人,司馬德戡則掌握後軍一萬人,而柳慶得到調兵金牌只是宇文化及的三萬軍。
柳慶快步走出文廟行宮大殿,走到廣場上時,卻正好遇到裴蘊,裴蘊目前被封為尚書左僕射,和其他官員一樣,每天沒什麼事情,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縣城內遊逛,在縣城內他們是自由的,但不準出城門一步。
柳慶和裴蘊面對面棗過,兩人雖然沒有說話,卻迅速交換了一個眼色,裴蘊的腳步放慢了,一直到柳慶離開了行宮,裴蘊才不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