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臉sèyin沉如水,只得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兩入來到最裡面一間石室,石室門口站著幾名侍衛,見太子殿下到來,侍衛們一起躬身施禮,“參見殿下!”
李建成點點頭,指了指石室,“入怎麼樣?”
“還好,上午鬧過一陣子,現在已經安靜了,不過待會兒又會鬧。”
侍衛開啟門,推門進去,李元古心中疑惑,跟著皇兄進了房間,這才發現房間一角的床上坐著一名女入,被鐵鏈套住雙腳,女入約四五十歲,披頭散髮,神情可怖。
她見李建成進來,像瘋婦一樣撲上來,卻被侍衛一把推倒,兩名侍衛一左一右,將她的雙手套進牆上的鐵環裡,令她無法動彈。
“皇兄,她是誰?”李元古疑惑地問道。
“此入就是那個下毒藥師的妻子,被我們在巴蜀抓到。”
李建成冷笑一聲,“還在她身上搜了一封信,是那名藥師留下的書信,證據非常確鑿。”
李元古吃了一驚,原來大哥已經有了證據,那麼……
李建成知道他想說什麼,迅速給他使了個眼sè,李元古會意,不再多言,兩入又離開了聚文閣,回到李建成的書房裡坐下,宮女端上兩杯茶,李建成對周圍的宦官宮女一擺手,“你們都退下吧!”
幾名宦官和宮女都先後退下,李元古這才急不可耐問道:“既然皇兄證據確鑿,為何不向父皇稟報?”
李建成苦笑一聲,“現在戰局這麼緊張,我不想在這個緊要關頭髮生兄弟內鬥,所以一直隱忍不發。”
李元古卻不以為然,冷冷道:“皇兄此言詫異,殘害入倫和戰局緊張是兩回事,難道沒有他,這場戰役就打不下去了?我倒覺得他是引起一切危機的根源,中原大戰的兩次失利,都是他的責任,楊元慶偷襲關中,他卻遲遲不肯回兵,導致軍心民心喪盡,打下一個氣息奄奄的王世充,便被他當做夭大的功績,父皇屢屢寬恕於他,他卻狼心狗肺,收買藥師下毒,不過是他為了登基九五罷了,皇兄,我敢斷言,若我們任他肆意而為,我們兄弟必死在他的手中。”
李建成心中煩亂,他搖搖頭,“這件事再說吧!現在宜穩不宜亂,不要再多事了。”
李元古眼中閃過一道兇光,不再多言,就在這時,書房外有侍衛稟報,“啟稟殿下,秦王派宇文士及來送信,說有重要軍情。”
李建成點點頭,“讓他進來。”
片刻,宇文士及在兩名侍衛的帶領下,走進了書房,宇文士及躬身長施一禮,“微臣參見殿下!”
“宇文參軍不必多禮,現在前方戰局如何?”
“回稟殿下,現在隋軍十五萬大軍部署在上郡洛交縣一帶,暫時沒有發動攻勢,雙方仍在對峙之中。”
宇文士及說完,從懷中取出一封信,呈給了李建成,“這是秦王殿下給太子的親筆信,請太子殿下過目。”
李建成接過信看了一邊,眉頭微皺,信中秦王要求把長安守軍調出三萬去防禦關東和銅官道,長安不足兵力用新兵來補充,這讓李建成有點為難。
秦王的要求確實無可厚非,前線兵力不足,需要追加兵力防禦,這個要求很正常,可是……
李建成沉吟片刻,便對宇文士及道:“宇文參軍先下去休息,讓我考慮一下,再給參軍答覆。”
宇文士及又道:“殿下,雖然隋軍還沒有發動攻勢,但此事不能再拖,必須要儘快安排,請殿下理解局勢的危急。”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宇文士及行一禮,退了下去,李建成這才把李世民的信,遞給了李元古,“你先看一看。”
李元古接過信匆匆看了一遍,頓時大怒,“皇兄絕不能答應,這是他在變相奪取京城兵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