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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元壽目光冷酷地盯住楊元慶,用一種極其冷漠地聲音問:“你來做什麼?”

楊元慶拱拱手笑道:“元慶年輕不懂事,和元府結下太多仇怨,心中深感不安,特來向元內史當面道歉,希望能化解我們之間的私怨。”

張瑾也明白楊元慶是在挑撥,破壞今晚的會議,他心念一動,索性元壽就將計就計,與楊元慶假意和解,這樣就堵住了眾人對他挾大義報私怨的猜測。

張瑾向元壽連使兩個眼色,元壽不理,他又低聲在身後道:“可假意和解。”

元壽還是不理,張瑾心中苦笑,是啊!弟弟和侄兒沒有被殺,兒子被打斷腿,這個仇恨怎麼可能化解,就是假裝也辦不到。

元壽怒極反笑,“元慶,你中午才把我兒子的腿打斷,晚上就跑來要和解,你當元家是什麼人,可以任你隨意揉捏的麵人嗎?”

楊元慶淡淡一笑,“中午之事是令郎先動手殺人,我只是自衛,而且令郎也承認是元家編我讖語,企圖置我於死地,我楊元慶已經大人大量不計較元家對我的暗害,。。。。。”

“等一等!”

張瑾打斷了楊元慶的話,他走上前冷冷道:“楊將軍,那些讖語並不是元家所編,那是你使計騙元敏承認,所謂國有國法,你既然查到是元家所為,那就應該寫奏摺去稟報聖上,去聖上面前告元家一狀,你卻帶著乞丐擅自去找元敏,這不是使計誘騙是什麼?你還故意打斷元敏的腿,增加你和元家的仇恨。”

張瑾回頭對眾人道:“各位都應該明白,楊元慶的用意就是想讓大家以為元家和他是私仇,以挑撥我們關隴貴族之間的團結。”

“張尚書,你錯了,你真的錯了!”

楊元慶依然用一種極為冷淡的語氣,以一種不屑的目光看了張瑾一眼,搖了搖頭,他也對眾人拱手道:“各位大臣,我楊元慶是軍人,講究恩怨分明,不喜歡文官這種鉤心鬥角的暗鬥,我今天來元家,就是想徹底了結這段恩怨。”

他向元壽拱手道:“元內史,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由諸位高官作證,我正式向你道歉,從此,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如何?”

元壽薄薄的嘴唇裡惡狠狠地迸出了兩個字,“做夢!”

楊元慶臉色一變,後退一步,盯著元壽緩緩道:“元內史,真沒有一點和解的機會嗎?”

“楊元慶,你太天真了,我們血海深仇是你一句道歉就可以了結嗎?你走吧!我現在不會殺你,希望你不要再出現在我元家門口。”

元壽暗暗忍住內心的怒氣,再三告誡自己不要發怒,不要中了楊元慶之計,若與他和解,不管是真還是假,他元家都會在天下人面前抬不起頭來,這也是他不肯答應張瑾假意和解的原因。

楊元慶臉上露出失望之色,長長嘆了口氣,就彷彿元家失去了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元內史,我不會離去,剛才我說過,今天我一定要了結這段仇怨。”

元壽眼中閃爍滔天怒意,“你想怎麼,說吧!”

楊元慶的目光驀地變得陰狠起來,充滿了凜冽殺機,就彷彿他的身後藏著一個天大的陰謀,他的目光緩緩從每一個人的臉上掃過,注視著他們的眼睛,讓自己眼中狠冷無情的殺機深深烙在他們心中,讓每個人的心中都生出一絲疑慮或者懼意。

最後,他的目光落到了元壽的臉上,目光裡的陰狠之色盡去,變得如刀一般銳利,他一字一句道:“那好!我敬元家是鮮卑皇族,我們以鮮卑人的方式解決這段仇怨。”

他回頭使一個眼色,楊三郎上前將臺階上檀木盒蓋子開啟,裡面只有一張紙,楊元慶一指那張紙,對所有人冷冷道:“這是我的挑戰書,我正式約元家與我進行生死決鬥,請各位大臣替我們做居間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