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起來。
蘇薔聞言楞了一下,這些年來,還是第一次有個男人對她說出這樣的話,她一直低著的頭微微抬了起來,與林逍對視了一眼,看到那雙酒意朦朧但卻真誠的眼睛後又很快低了下來,“謝謝公子。”
林逍笑了起來,“那麼,蘇姑娘給我們唱一首曲子吧!我們幾個粗鄙的兵丁也學人家風雅一把!”
蘇薔在包廂裡找了個位子,盈盈坐下,右手劃過琵琶的絲絃,展開歌喉,緩緩唱了起來——
“昨夜良宵春夢,酒醒不知何處。多情刻苦,淚眼乾枯,長袖善舞總孤獨;流水落花終逝去,寂寞韶華竟白首。一種相思,兩地飛燕,倚欄長眺空踟躕。。。。。。”
歌聲婉轉,如泣如訴,穿過包廂的窗戶,飄向白夜城的夜色之中,餘音嫋嫋,繞樑不絕。
高天之上,一輪圓月,白淨如洗。
第六章 胎息煉神
林逍喝花酒一直喝到了凌晨時分,才醉醺醺地回到了自己的營帳。
掀開房簾,林逍忽然發現自己營帳中央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一道黑影!正對著自己!
林逍猛地嚇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幾分,他鼓起中氣,大喝一聲,“靠!你是人還是鬼?怎麼潛入我的營帳!”
他喊完一聲,猛地就地一個打滾,滾到自己床鋪上,伸手便把放在床頭的佩刀佩劍拔了出來,交叉橫在胸前!
“哼!”黑影發出一聲冷哼,話音未落,安放在桌子上的青銅燈的燈芯便無火自燃了起來,頓時把營帳中的黑暗驅逐乾淨。
眼睛適應了突然而來的光亮之後,林逍也看清了黑影的模樣,他嚇了一跳,“雷總管,怎麼是你?”
見不是敵襲,林逍丟掉了刀劍,一屁股坐在地上,背後靠著自己的床鋪,仰著頭,醉醺醺地向渾身包裹在黑色斗篷中的雷總管開起了玩笑,“雷總管,大半夜的,你穿這身行頭到別人營帳,真的會嚇死人的!”
雷總管嘶啞的聲音彷彿是從胸腔裡發出來一般,“你的反應不錯,方才我要是真想襲擊你,恐怕還不是那麼容易就得手。”
“多謝誇獎!”林逍哈哈一笑,繼而問道:“不知雷總管找我有什麼事?”
雷總管盯著林逍漫不經心的醉相看了許久,而後緩緩道:“你這人真是奇怪,三天前我在校場上阻止了侯戰,救過你一命。繼而又大力提拔你擔任雷膽營副統領。並且向朝廷申報,為你求得裨將的軍銜,可是你見到我的時候怎麼還是一副絲毫不感恩戴德的樣子?”
林逍打了個酒嗝,“雷總管你眼神真犀利,我以為我隱藏得夠好了,可是還是被你看穿了。你是要我說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真話。”
“真話我不敢說。”
雷總管隱藏在斗篷帽簷裡面的眉毛挑了一下,“為何?”
“你是我上司,我要是說錯什麼話得罪了你,今後我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雷總管冷笑了一聲,搬過一張凳子坐了下來,右手拍了一下身邊的桌子,“你儘管說,今晚無論你說些什麼,我保證不會追究。”
林逍哈哈一笑,“這可是你說的!那好,我斗膽問雷總管一句,你替我求裨將的職位,是我求你給我的麼?”
雷總管一愣,然後搖頭,“不是。”
“那不就是了,你硬塞給我一個頭銜,又沒問過我究竟想不想要,居然還要我感激你。這就好比你強搶了一個民女做侍妾,還要讓她感謝你給她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一樣。憑什麼人家就一定要對你感激涕零?”
“這。。。。。。”雷總管一下子被林逍奇怪的思路弄暈了,良久才問道:“難道你不願意升職加官?”
林逍聳了聳肩,“不是不願,只是如果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