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玉道“嗯。”
心心的眼睛亮了起來“賣給誰?’花如玉道:“據我所知有個老色鬼想她已想了很多年。”
心心道:“是什麼樣的老色鬼?”
花如玉微笑道:“當然是個有錢的老色鬼,而且也捨得花錢的。”
心心看著他吃吃地笑道:“你真是個大惡人。”
花如玉淡淡道:“我本來就是的。”
心心笑道:“你在打什麼算盤,蕭十一郎只怕連做夢都想不到。”
蕭十一郎什麼都沒有想。
他只覺得腦袋裡交空蕩蕩的,整個人都空空蕩蕩的.走在路上就好像走在雲堆裡一樣。
他堅持不肯坐車,他說這條路就像是剛被水洗過的,仲秋的夜空也像是剛被水洗過的,能在這樣的秋空下,這樣的石板路上走走,比坐八人抬的大轎還愜意。
所以他們坐來的馬車,就只有先回去,所以冰冰也在旁邊陪著他走,走了一段路,他忽然問:“你餓不餓?”
冰冰搖了搖頭。
蕭十一郎搖著手裡的包袱道:“我只不過想提醒你這裡面有燉雞、燒肉、水晶腸子、糖醋魚、還有一整隻八寶鴨子,你若是餓了,隨便你想吃什麼這裡面都有。”
冰冰看著他手裡這個湯汁淋漓的包袱,想笑卻笑不出。
她瞭解他現在的心情,她知道他現在也許連哭都哭不出。
蕭十一郎忽然在路邊坐了下來,看著星光燦爛的秋空,痴痴地出了半天神,喃喃道:“我剛才應該弄他一罈酒出來的,在這裡喝酒真不錯。”
冰冰在聽著。
蕭十一郎笑了笑,又道:“其實無論在什麼地方,只要有酒喝都不錯。”
他笑得也不像是在笑,這種笑令別人看了只想哭。
—她既然是為了連城壁而來,現在當然是找連城壁去。
他本來就是溫良如玉的君子,他們本就是恩愛的夫妻,她雖然一時糊塗,現在總算已想通了。
—她終於已發現他本是值得自己依靠的人。
蕭十一郎從包袱裡抓出只燉雞,看了看,用力摔了過去。
冰冰也坐了下來,在旁邊靜靜地看著他,忍不住問道:“那個人說的話,你真相信?”
蕭十一郎道:“我連一個字都不信。”
冰冰道:“既然不信,為什麼要走?”
蕭十一郎說道:“他難道要我陪著他躺在地上睡覺?”
冰冰道:“你為什麼不到後面去找?”
蕭十一郎道:“找也找不到的。”
冰冰道:“你還沒有找,怎麼知道找不到?”
蕭十一郎道:“像他那種人,若是不願讓我見到她們,我怎麼找得到。”
冰冰道:“你看得出他是個很狡猾的人?”
蕭十一郎點點頭道:“我第一眼看到他時,就想到了一個冰冰道:“誰?”
蕭十一郎道:“小公子,那個比毒蛇還毒一百倍的小公子。
只要一提小公子,他好像就忍不住要打冷戰。
冰冰道:“那個人當然不是小公子。”
蕭十一郎點點頭,道“他是個男人。”
小公子卻是個女人,是個看來就像是隻小鴿子,其實卻是食屍鷹的女人。
直到現在沈璧君做噩夢的時候,還常常會夢見她,雖然她已經死了,死在連城壁的袖劍下。
蕭十一郎道:“那個男人長得雖然娘娘腔,卻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冰冰道“你能確定?”
蕭十一郎道:“無論他是女扮男裝也好,是男扮女裝也好,我有個法子,一試就能試出他究竟是男是女來。’冰冰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