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滅,不用等了。”說完輕喝一聲馭著飛行獸飛了起來。
王羨遊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長老們見慣了生死隕落這種事,何況又不是他們自己的徒弟受難,態度漠然點也不奇怪,可是說這話的時候笑得那麼樂呵是不是有點太不人道?
來時原本七個人,去時只剩下五個,對王羨游來說是件值得傷神的事情,因此他覺得駕車的長老太過分,有些討厭。
齊湘坐下的時候在琢磨著心中的疑問,南華錦則一個勁的追問王羨遊方才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忽然呆滯,像個白/痴,王羨遊根本想不起來自己發過呆,一個勁的為自己辯解,直道南華錦無聊。
齊湘沉默著將王羨遊盯了半晌,如何也無法將方才冷汗直冒,渾身發抖的那幅模樣同他重疊,越想越疑惑,心中的不安也愈發強烈,終於忍不住問道:“師兄,你剛才神不守舍,想到了什麼,或者,看到了什麼?”
王羨遊一愣,南華錦追問他便罷,這齊湘向來很少開這種玩笑,怎的也這麼問呢?只是他對齊湘幾乎不存在懷疑之心,當即便認真回想起來。
見王羨遊進入沉思,齊湘對正要鳴不平的南華錦比了個噤聲,轉向王羨遊循循善誘:“瓊仙島內,你一直沉迷琴音,可是聽到了什麼異樣?”
王羨遊想得頭疼,正要說什麼都想不起來,可是話到嘴邊忽然一陣恐懼,就在那一霎,他意識到自己不是想不起,而是記憶似乎有所缺失!?方才齊湘和王羨遊所說的,他全然沒有印象,仔細感受那感覺,更像是有段時間,他睡著了一般。
他將這個奇怪的想法跟齊湘一說,齊湘心下便將青袍中年人懷疑了七分,琢磨著,難道是他對王羨遊做了什麼?或者是他的琴對王羨遊暗示了什麼?他又到底是為了什麼?
見王羨遊眼露擔憂,齊湘曉得王羨遊性子略軟,還是不要讓他提心吊膽著了,反正問他也沒用,還是將疑惑整理一下回去讓任清風分析好了。齊湘為免他擔心,沒有將自己所想告訴他,而是笑了笑,說道:“其實也不是那麼嚴重,反正咱們都好好的坐到了車上,不過話說回來你是不是定力不夠容易被惑住心神呀?好好修煉便是了,我們不會嘲笑你,對不對呀南華錦?”
“對個……”
屁字還沒蹦出口,齊湘一道眼刀彪過去。
“對,自然是對的,我們不會嘲笑你……”南華錦繃著臉道。
三人一路無話,一到青雲宗地界,眾人頓感靈氣充裕,齊湘的獸寵袋忽然傳來汪汪的叫聲,連孫凡天都被吵醒了,他責怪的瞪了齊湘兩眼,齊湘沒理會,倒是被南華錦回瞪了過去。
孫凡天也毫不示弱,兩人大眼對小眼,雖然都不說話,可眼神卻進行著一場火拼!王羨遊坐在南華錦身邊,頓時有種硝煙瀰漫之感。
齊湘將土狗從獸寵袋拎出,此時光線明亮,齊湘清晰的看到它眼角的雜/毛上掛著一坨粘糊糊的眼屎,它將眼睛大大的睜著,眼屎就在眼角隨著它眨呀眨的眼皮跳著,那水汪汪的眼睛探尋的盯住齊湘,一臉無辜。
這土狗眼睛呈現彎彎的半月狀,大睜的時候像極了那種色眯眯的抽/象表情,猥/瑣極了!齊湘同它脈脈相對了半晌,在心裡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雖然醜了點,但還是很可愛的,因為它是個狗呀!狗狗那麼忠誠那麼乖巧,是跟外貌無關的!
說服了自己之後,唇角帶了笑,抬起一隻手便要給它來個溫柔的撫摸,以安撫它在濁霧中所受之苦,哪知還沒碰到它的毛,它忽然雷鳴一般“阿嚏”一聲,噴了齊湘滿臉的口水!
齊湘抬出去的手頓時改變了方向,迅速折回來在臉上抹了抹,可是像抹鼻涕似的越摸越髒,且帶著一股騷臭味!齊湘眼中噌噌冒起了三道怒火!正要繼續將它丟回獸寵袋,一道清塵訣忽然當頭灑下,使她渾身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