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屍體,醜奴緊緊跟在我的身後。拓羽的侍衛正要上前,拓羽揚起了手,他們立刻站定,緊緊地看著我,宛如我是危險人物。上官低眸躲在拓羽身側,但依舊時不時往地上的屍體瞟。
院子裡,躺著五條黑影,都是一劍斃命,乾淨利落,天割了他們的氣管。血跡較少,死狀也不恐怖,人死的時候也無法發出慘叫。可以說是一種比較安靜的死法。若是割到大動脈,那可就是血灑滿院了。
所有人都看向我和醜奴。顯然不甚理解我們的行為,我站起身淡淡問道:“你沒留活口?”我此話一出,拓羽他們地臉上再次出現驚訝之色,我說這話就說明這些高手全部都由我身邊這個醜奴解決,而醜奴的回答則讓他們鬱悶。只聽他淡淡說道:“呃……忘了。”
我算是敗給天了,我對著拓羽揚起傻乎乎的笑容:“皇上您這裡太沒安全感了,保衛措施也好差,若不是我地醜奴,恐怕今日就要命喪皇宮了。像這種事,在骷髏島根本不會發生。”
拓羽的臉沉了下去,對著身邊地侍衛長怒道:“徹查這件事,否則就拿你的腦袋來見我!”
侍衛長一個哆嗦,趕緊下跪:“是!”
我接著道:“看來是有人不想讓我恢復記憶啊。哎……到底會是誰呢?”
“這就不用相思姑娘操心,既然姑娘身邊有如此高手,也不必擔憂。夜已深,請姑娘好好休息。”拓羽態度還算恭敬。估計他這次回去要徹查的不僅僅是這些刺客的來歷。還有我及身邊的醜奴,“來人。把這裡清理乾淨!”
“是……”眾侍衛匆匆將屍體抬走,拓羽轉身地時候,再次看了我一眼,我立刻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寒光滑過他的眼睛,他看了醜奴一眼才和上官一起離去。
待拓羽走後,我盯著身旁的天,天奴莫名其妙地看著我:“你幹嘛?”
“說!這兩天去哪兒了?”
天呵呵地笑了:“怎麼?才一天不見,想我了。”“切!才怪。快說,那天是誰弄暈了水嫣然?”
天揚了揚嘴角:“想知道到底是誰弄暈了水嫣然,誰派出了今晚的殺手,就跟我來。”說著,他躍上了房簷。我暗道會飛了不起啊,我也躍了上去,緊跟在他的身後。這一刻,我忽然覺得我們就是黑夜下的雌雄雙傑,共同懲惡揚善,維護世界的正義。夜,越來越深,路,越來越幽靜,四處都是詭異的夜鷹地叫聲,就像嬰兒在夜間時不時發出一聲啼哭。
周圍漸漸密林圍繞,蕭瑟的風從枝椏間穿過,發出另人膽顫的沙沙聲。
黑漆漆地樹蔭下,站著一個白衣的女人,她如同徘徊人間地怨靈,在樹下徘徊。她似乎感覺到了我們地存在,揚起了臉,那臉上是一面白色的紗巾。
“怎麼才回來!”寒冷地,帶著怒意的話語從那白色的紗巾下傳出,“怎麼只回來兩個!還不給我下來!”
我和天相視一眼,躍了下去。當我們飄落在那女人面前的時候,女人大驚失色,立刻轉身想跑,天立刻躍到她的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她頓住了身體,緩緩轉過身看著我,我笑道:“榮華夫人,跑什麼?你是見我怕嗎?”
“你!”慕容雪揚起了右手指著我,“你果然沒死!”
“哼!你死我都不會死!怎麼樣,今天要跟你好好算帳了吧!”
“哼!”慕容雪冷哼一聲,“你想怎樣?”
我笑了笑,冷冷地看著慕容雪:“這帳要一筆一筆算,在我之前,還有一個人要跟算算舊帳。”“誰?”慕容雪看向了身後,她以為是天,“哈哈哈,我還怕你們不成?”
我摸了摸赤狐令,平地立刻捲起了一陣大風,飛砂走石,狂風捲走了慕容雪的面紗,她抬起手擋住風沙,我在狂風中幽幽道:“只怕這個人是你所想不到的!”我感覺到了如同火山爆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