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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姚昶輕抬符潼下頜,目光落在他沾滿血跡的唇上,輕輕抹去血漬。

「殿下還不肯說麼?這滿是倒刺的蛇鞭或者是夾棍,下官只好請殿下再挑了!其實下官並不想為難殿下,何必呢。」

姚昶貼近符潼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繼續說:「你我從小一起長大,你若招了,我自然有法子保住你周全。」

「姚昶,我比你自己還要了解你,多說無益,也是枉費口舌。」

「好,看你能熬過幾輪,請殿下接著選吧」姚昶面目猙獰,陰鷙地笑道。

如果可能,還想要活著走出這煉獄,又怎麼會願意傷到腿骨,大腿若是被夾棍生生夾斷,則是永久性的傷痕,這輩子再難復原。

於是後背鞭傷和板瘡交疊,很多地方發炎潰爛,散發著淡淡的腐壞味道。

符潼痛苦的想:「多虧是冬天,不然自己恐怕要生蛆蟲了。」

想嘶叫呻吟都沒了力氣,每天清醒的辰光,便是無休止的過堂熬刑。

獄中泔水樣的飯食,就是普通人也難以下嚥。

何況是金尊玉貴的龍子鳳孫。

每日僅是過堂時候,會為了不讓他輕易暈過去,姚昶會吩咐獄卒給他灌下一碗參湯。

現在的符潼形容憔悴,瘦骨嶙峋,不似人形。往日的神采飛揚,今朝一絲也找尋不見。只像一攤臭肉,隨意堆在獄中一角,無人問津。

誰敢相信,被稱為西秦寶樹的琅琊王,如今在皇城司被折騰成了這副形銷骨立的悽慘模樣。

許方是符潼曾經的琅琊內史,如今升調到皇城司做副鎮撫使。

只是皇城司中姚昶勢大,萬事一言而決。

許方有心關照符潼,可收效甚微,只逢單日自己當值,悄悄照料符潼些飲食。

他曾想帶些藥品進來為符潼療傷,可姚昶盯他盯的甚緊,這等違禁之物,想夾帶尤其困難。

他又怕自己強行為符潼醫治,惹惱了姚昶,更招得符潼被這小人加倍折磨。

這天傍晚,許方為符潼端來一碗白粥。

白粥溫熱,符潼腹內悲鳴,早就餓的狠了,看到這粥,也稍稍能打點起一絲精神來,

符潼道了謝,手指腫的厲害,抖著手捧過碗,想努力的張嘴喝下去,又有些使不上力氣,拿不起勺子。

「屬下餵殿下。」許方嘆氣,接過碗來。

符潼低頭,就著許方的手,吃了一口粥,可怎麼也咽不下去,白粥好像卡在了喉嚨中間,進不去,出不來。

符潼心裡著急,想努力嚥下去,結果勁兒使得大了,被粥嗆住,咳了起來。

這咳彷彿壓不住,越咳越厲害,白粥混著血絲順著唇角漫出,之後嗓子發甜,一口血噴了出來。

這血,灑在白粥上,看起來觸目驚心。

許方紅了眼眶,輕輕撫著符潼的背,為他順氣。

「姚昶陰毒,金針刺穴,封住殿下內力,如今殿下熬刑時,控制不住調動內息,氣海受了重創。這如何是好。」

「沒事,我還熬得住,明日注意些就是。」

「那屬下再去為殿下端一碗粥吧。」許方眉頭緊鎖,溫聲道。

符潼看著這碗被噴的紅紅白白的的粥,覺得甚是噁心,心下悽然,猜度自己是不是真要死在這獄中。

他對許方搖了搖頭「我吃不下,不必勞煩了。你快些去吧,不要總往這間囚室來,小心姚昶猜忌。」

他心中卻暗自思道:「我如今在此四日,不知還能再熬幾日。我若就這麼白白死了,大兄若是回來了也要難過。」

「殿下,七天了,玉璽在哪裡,還不肯招承嗎?」慕容鴻在符潼面前來回踱步,寒聲問道。

「我不知道玉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