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明願奉國朝正朔,永世為臣虜。陛下仁慈寬厚,寬待北燕子民。」慕容鴻淚眼淒迷,低聲黯然道。
殿中傳來宏達的奏樂聲,這是勝利者凱旋的祝禱樂聲,是向失敗者肆無忌憚的炫耀。
琵琶的商調,奏出嘈嘈切切的悲響,
「鳳凰兒,接受命運,卻不臣服,以待後來。你要堅強。」臨行前清河緊緊抱住慕容鴻,在他耳邊輕聲說。
儀式之後,清河就將罰沒入掖庭,姐弟輕易不能相見。
慕容鴻拜倒在符潼身前,努力忍抑著悲傷,感謝著這西秦儲君的庇護。
自己失掉了父祖基業,江山社稷,淪為臣虜,日後歲月,只能仰仗眼前這個人的鼻息。
故國,成了虛無縹緲的影子,離自己越來越遠。
慕容鴻如是想。
從今往後,他只能扮做一個十二歲的稚童,苟且在這長安城中,以圖來日。往日的錦繡繁華,只能夢中重現。
就是這苟且的日子,也是姐姐清河犧牲了自己,保全了他得來的。
亡國者的子女玉帛,歷來由勝者隨意支配,何況他們姐弟的顏色,是傾世罕有。
每逢朔日,慕容鴻都被允許入宮探視清河公主。
這已經是,大帝符先和琅琊王符潼對北燕戰俘的格外優容。
三月時,清河面色蒼白,神情萎靡,卻還是拉著慕容鴻的手,囑咐他保重自身。
第7章
白日的餘光盡斂,暮氣四合。
大理寺,宗人府,皇城司的問訊還在繼續。
說是三司會審,可代表三司的不過是姚昶,慕容鴻和廣平王世子符雙。
符雙,是皇叔廣平王的嫡長子,符潼的堂弟,族內序齒行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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