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寒意。
那名軍官正和幾名檢查員一起,低聲交談著什麼,然後指揮士兵開始篩查人群。
一位女性被要求靠近,她的雙眼顯得空洞,顯然經歷了長時間的驚恐和不安。她的手不斷撫摸著自己抱在懷中的孩子,眼神急切地尋找著出口。
當她被要求停下並接受檢查時,她的身體微微顫抖,顯然已無法再承受更多的打擊。
“給她檢查手腕。”一名檢查員指示道,他低聲對身邊的助手說道,“看她的手臂那一塊,像是有淤血。”
女檢查員小心地掀起她的衣袖,露出了她手臂上明顯的瘀青。那是一種類似於咬痕的傷痕,血管周圍散發著微弱的青色。女性的表情變得更加緊張,她拼命地搖頭,眼中湧現出淚水:“不,不是它……不是它!我沒有咬傷,我只是……”
“不用說話。”檢查員冷冷地打斷她,轉身示意旁邊的醫生過來。“立刻隔離她。”
另兩名士兵上前,迅速把她和孩子分開,強行將她帶向了一個臨時設定的隔離區。
孩子的哭聲尖銳地撕裂了周圍的寂靜,而這名婦女只能在絕望中張嘴呼喊:“不!放開我!我們沒事!我們沒事!”
安德烈從車窗看著這一切,心中一陣劇烈的波動。他沒有回頭,但他知道,如果這些人真的被感染,他們的命運將會和其他被感染的人一樣——無論如何也無法逃脫這場災難的掌控。
“不許停留,繼續走!”車隊裡的隊長阿爾喬姆再次下令,安德烈啟動了引擎,繼續向前推進。
但他眼角餘光還是忍不住瞥了一眼那名女性的孤單背影,心中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沉痛。
前方又生變故,車隊漸漸停下了腳步,幾名防化部隊的醫生和士兵已經站在了車隊前方,阻止他們進一步靠近封鎖線。
這些人並不在乎是誰,所有的人員都得接受檢查,甚至是那些看似毫無異常的成年人。
接著,一名身穿防化服的醫生開始仔細檢查一位年邁的老人,他的面容蒼白,身體搖晃。醫生輕輕掀起老人的衣領,迅速地檢查他的脖部,手指探向脈搏的位置。“你這傷是怎麼回事?”醫生低聲問道。
老人猶豫了一下,才勉強開口:“只是摔傷了,沒事。”他的聲音沙啞而微弱,但從他目光中的閃爍,似乎透露出一絲隱瞞的恐懼。
醫生的眉頭微微一皺,隨即拿出一隻小型的檢測儀,輕輕地放在老人脖部傷口上,儀器發出了一聲尖銳的警報。
“這是……”醫生低聲說了一句,然後迅速按下了指揮器。“隔離!立刻隔離!”
幾名士兵瞬間撲了上去,老人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與絕望,嘴裡不斷低聲咕噥著:“我沒事……我沒事……”
這一切都顯得異常殘酷和機械,彷彿人類的命運只不過是一連串冷冰冰的數字和程式。這種檢查,似乎沒有盡頭。每一名透過的市民,都可能是潛在的威脅;而每一個被隔離的人,都可能是下一個災難的源頭。
那些未被檢查出來有問題的人則繼續保持隊形,手中持著由防化部隊發放的身份卡片。
這些身份卡片被列印得工整,拿在手中如同一張通行證。
無論他們在過去如何生活,今天,這張卡片成為了他們的唯一保障。
與此同時,一輛輛徵用的大巴車在防化部隊的指揮下緩緩駛入集結區。每一輛車都標有白色塗漆的編號,車身上清楚地標識著“pekвn3nцnr”。
在這些公交車前站著三名士兵,武器緊握,目光如鐵,始終沒有任何鬆懈。
車內的氛圍並不輕鬆,士兵們站得筆直,不允許任何人低頭或交談。巴士的車窗反射出沉悶的燈光,車廂內坐滿了那些未被感染的市民,每個人的臉上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