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森擦乾淚水,聽到老人說“走吧,該上路了”,心中不禁一緊,連忙抬起頭,眼中帶著一絲驚慌。
“我……”他聲音有些乾澀,喉嚨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他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我現在不太想死了。”
老人依然帶著他那略顯滄桑的笑容,眼神中透出某種溫和的憐憫。他緩緩站起身,手握著鐮刀,微微傾身靠近詹森,用那低沉的嗓音說道:“我從未說過今天要帶走你,孩子。”
詹森愣住了,臉上流露出一種複雜的表情,既有鬆了一口氣的釋然,也有一絲錯愕。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心跳平復下來,但依然無法完全掩蓋內心的動搖。
“你還有時間,”老人繼續說道,目光柔和卻深邃,彷彿能穿透詹森的靈魂,“你並不是要去面對死亡,而是面對你的內心。你還沒有準備好,但這沒關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節奏,而今天只是為了讓你明白,死亡並不是你唯一的出路。”
詹森無言地點了點頭,心中那股壓抑和恐懼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某種久違的平靜。他終於意識到,自己不需要急於逃避或解脫,而是需要直面自己內心的困惑與痛苦。
“你會知道該怎麼做,詹森。”老人將鐮刀輕輕放回到背後,像是象徵性地放下了什麼沉重的東西。他的語氣依然輕柔,“繼續走下去,直到你找回屬於自己的方向。”
“好的,接下來,麻煩你走出去,然後把門鎖上。”
詹森不解地朝門口走去,卻發現老人的眼睛開始變得血紅。
“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把門鎖上別回頭。”
詹森雙手顫抖著,慢慢把酒館的沉重木門關上,發出一聲低沉的咔嗒聲。他背靠在門上,試圖平復自己紛亂的呼吸。儘管沒有回頭,他能感覺到背後的一切即將改變。
門外的夜色寂靜無聲,彷彿世界與酒館內的暴風雨徹底隔絕。而門內,空氣突然變得凝重,壓抑得令人窒息。
酒館裡,老人站在昏暗的燈光下,微微低頭,手中的鐮刀散發出一絲暗淡的光芒。他的身影彷彿與黑暗融為一體,眼中閃爍著猩紅的光,像是獵人的目光,冷漠而無情。
“今天,是你們的審判日。”老人的聲音低沉,彷彿從無盡的深淵中傳來,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
那五個大學生原本在酒館裡喝酒聊天,對眼前的局勢毫無所覺。
他們是外地來的遊客,剛結束一天的旅行,想在酒館放鬆片刻。此刻,他們正被老人的目光盯住,瞬間感到心底泛起一陣徹骨的寒意。
其中一個金髮女孩笑著舉杯,試圖緩解自己的緊張情緒:“嘿,老先生,我們只是遊客,沒惹麻煩吧?”
老人微微傾了傾頭,眼中閃過一絲莫測的光芒。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遊客?你們的存在本身就是對這片土地的褻瀆。”
大學生們面面相覷,顯然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為首的那個高壯男生下意識地站起來,想要解釋些什麼,但身體卻僵在原地,彷彿被無形的力量壓制住。
“你們帶著無知和傲慢,”老人的聲音彷彿帶著某種古老的力量,直擊靈魂,“你們的雙手並不乾淨。”
其中一個馬尾女生驚慌地抓住身旁朋友的手,顫抖著說:“我們只是來旅行的,我們沒做什麼壞事!”
老人沒有理會她的哀求,而是繼續說道:“這座酒館的牆壁、土地,都曾見證過你們這些來去匆匆的人留下的汙跡。你們以為自己的行為沒有後果,只因你們還未面對真正的審判。”
他抬起手中的鐮刀,周圍的空氣彷彿被撕裂,鐮刀發出低沉的嗡鳴聲,彷彿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毀滅。
五個大學生開始尖叫,試圖逃離,但他們的腳像是被釘在地上一樣,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