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茂密的樹冠,灑在哨所的每一處角落。戰鬥的餘燼尚未完全冷卻,士兵們疲憊的臉上掛滿了疲憊和緊張。四周靜悄悄的,喪屍的低吼聲已經消失,但誰也不敢輕易放鬆。
裡克·哈德森上尉站在醫務室門口,目光凝重。他深吸一口氣,回想著昨晚屍檢結束後,那具屍體的詭異復活。即便作為經驗豐富的醫官,這場景依然讓他的內心充滿了恐懼。
“鮑勃、卡特、安德森,過來。”裡克壓低聲音,走向一旁空閒的小指揮室,揮手示意幾名南越士兵去別的地方看守。鮑勃、卡特和安德森快步走進了這間臨時的會議室,表情各異,但都帶著對昨晚的戰鬥後續充滿疑問的神情。
裡克用力關上門,轉身面對著三人,他的手還微微顫抖,深吸一口氣,彷彿試圖將剛剛經歷的恐怖徹底壓在心底。他知道,接下來的話對他們每個人來說都會是巨大的震撼。
“昨晚我做了屍檢,南越士兵的死因是你們知道的——嚴重感染,但事情遠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他停頓了一下,看著鮑勃和卡特,注意到他們的疲憊眼神中依舊保持著警惕。
“屍體復活了。”裡克的語氣沉重,他的話語像是一個沉甸甸的炸彈在空氣中爆炸。
卡特臉色一沉,嘴角微微抽動,安德森則皺起了眉頭,“復活?裡克,你是認真的嗎?”
“我希望我能告訴你們這只是錯覺,或者是我太累了,但那具屍體——就是昨晚感染死去的南越巡邏兵,它真的重新動了起來。手指開始顫動,然後整個身體抽搐,直到它的頭朝我這邊看,我開了5槍,一槍是手臂,一槍打歪了再肚子上,另外兩槍我試圖瞄準頸椎,讓它無法行動,最後一槍腦袋......如果這次能回到基地,我接下來的幾十年內,這將是我揮之不去的噩夢。”裡克語氣低沉,雙手按在桌面上。
鮑勃慢慢抬起頭,沉思片刻後說:“這真菌感染的傳播方式,不像任何我們知道的病原體。你之前提到這些像是蟲草菌,它們在入侵宿主後,能控制宿主的神經系統。問題是,這不僅僅是死亡後的腐爛,而是某種復甦,某種——被真菌操縱的復生?”
“正是如此。”裡克點了點頭,“這真菌似乎能在宿主死亡後繼續寄生,操縱屍體。這不僅僅是感染,而是它們在死後重新獲得了某種……行動能力,受感染者成了寄主的傀儡。”
“真他媽扯淡……”卡特低聲咒罵了一句,掏出一支菸,點燃後深吸了一口。安德森則緊緊盯著裡克:“昨晚戰鬥中,我們已經看到了南越士兵變得瘋狂,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如果這些東西真的能復生,我們恐怕面對的遠不止是普通的敵人。”
“還有一個問題,”鮑勃插話道,“這些真菌感染的擴散速度。昨晚只是第一波襲擊,而那些巡邏隊員也開始感染……如果我們守不住今晚,這裡恐怕很快就會被完全感染。”
“不止這些,還記得我和鮑勃兩個人為什麼逃回來嗎?”卡特扶額低聲道。
“我們遭遇過一種……飛頭怪。”卡特用沉重的語氣對安德森說。鮑勃坐在他旁邊,緊握著拳頭,回憶似乎令他的臉色發青。
“飛頭怪?”安德森皺著眉頭,眼神中充滿疑惑。
“對,飛頭女人。”鮑勃打斷了卡特,補充道,“她的頭和內臟會從身體上分離,在夜晚飛行。我們的小隊在執行任務時,遇到了她。她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能飛,能吃人,“
“她……她在我們前方出現了。”鮑勃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那些樹枝,他們……他們像是被她控制了一樣,把可憐的傑森拖走。”
卡特沉默了一會兒,他的眼神迷離而複雜,“我們試圖擊敗她,但……我們太晚了。飛頭女人,她奪走了幾乎所有人的生命。”
安德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