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沈辭的跳脫，顧文哲明顯就平靜許多，“你是又菜又愛玩，一點風吹草動就叫，我耳朵都要聾了。”

“你們那的是什麼樣的?”

常慄碰了碰一旁顧文哲的胳膊，好奇地看著他。

她們和趙未央的房間裡的黃雯的死亡方式都不一樣，想必顧文哲他們的也不一樣。

“她被裹成了一個蟬蛹，”還沒等顧文哲說什麼，沈辭就搶先開口，“裹著她的布條上寫滿了嗯，怎麼說呢?就是惡毒的語言。”

沈辭撓撓頭，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描述上面的文字，在他看來簡直是不堪入目，全是對於一個女生名譽的侮辱和意淫。他沒辦法說出口。

“哦。”常慄點點頭，沈辭不說她大概也猜到了是什麼話。

“你這個角色幹了什麼?”

林情疏看向沈辭問道，從她們這邊的劇情看來，他的角色倒像是一個邊緣人物了，根本就沒有提到他。

聽到林情疏的話，沈辭臉垮了下來，咬著牙憤憤地說，“人渣，徹頭徹尾的人渣。”

“先說明我可不是他啊!”

“還記得剛開始偷錢的事嗎?就是這個劉海乾的，他管理班裡的班費，做了兩套賬本，一直在偷偷挪用。那一次他就為了買一雙鞋，挪用的太多了就把這件事嫁禍給了黃雯。”

“他還一直造黃雯的黃謠，私底下敗壞她的名聲。”

他越說越激動，火氣瞬間就上來了，餘光一瞥看到了靜靜站在一旁的顧文哲，指著他叫起來，“還有他，簡直是個渣男，玩弄別人的感情!”

“"

顧文哲扶了扶額頭，對沈辭表示極其無語。

“高考時間到，請各位考生儘快入場!”

機械的女聲在眾人頭上響起，辦公室的門從外面開啟了，幾人對視一眼跟著樓道里亮著的安全通道指示燈走到了教室裡。

黑板上高考的倒計時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全國中學生高等教育考試--品德”，“品德"這門小學時就學到的課程，在高考這天重新考起。

課桌整整齊齊的排列著，等幾人坐到了位子上，從外面走進來一位監考老師，她穿著校服披散著頭髮慢悠悠地走上講臺。

“開始考試。”

她空洞的眼神掃視全場，用平淡的語氣宣佈了考試的開始。

林情疏看了她一眼，垂眸看起了考題，整張卷子只有兩道題目。

1誰殺了黃雯？

2詳述你的罪行，作出懺悔並取得黃雯的原諒。

她看著第一道題陷入了茫然，她抬頭看了眼四周埋頭做題的幾人，視線一一掃過他們。

誰殺死了黃雯？

是小敏？她校園霸凌黃雯，將她關在了門外直接導致了她的死亡。

是小月？她嫉妒黃雯，一步步將她推向不被信任的深淵。

是小白？她恩將仇報，眼睜睜看著黃雯凍死在陽臺。

是班主任？他貪圖錢財，害怕權勢，對黃雯被霸凌不管不問，甚至掩蓋事實。

是林澤？他欺騙黃雯的感情，成為壓倒她的最後一棵稻草。

是劉海？他誣陷黃雯，到處傳播她的謠言，讓黃雯徹底被孤立。

是誰呢？黃雯死在了暴雪的冬日陽臺上，死在了罪惡的辦公室裡，死在了流言蜚語裡。

所有人都是兇手，所有人都不可能得到原諒。

交卷鈴聲響起，幾人一一上去將試卷交到了披頭散髮的女生手上。

她接過試卷，沉默地看了起來，直到看到常慄的那份，她抬起頭，陰森森地盯著她。

“不夠，還不夠！還不夠！”

她死死地盯著常慄，一遍遍重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