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
本想留個破綻,放楚惟進來救風夜闌,好跟上他們,在風夜闌虛弱的時候,可以當著他的面,慢慢殺掉這個楚惟。
讓他嚐嚐心如刀絞卻無能為力的滋味。
一定很有趣。
可是來救風夜闌的卻不是楚惟。
雪未銷把玩著起手上的指甲。
而是另一個瘋子。
這個人給了他拒絕不了的理由,他們都是錦王的人。
因為沒有東西可以證明,他就生生掰下一片指甲博得了自己的信任。
一個對自己那麼狠的人。
雪未銷不想和他對著幹。
他倒是希望他們是一邊兒的,沒有人想和這種人站在對立面。
果然。
這傢伙現在居然還用整個溪村做局。
看雪未銷拿著那片指甲,一副欣賞的樣子,木瑾有些反胃。
反正他不覺得木玞能很快速想到什麼法子解決這件事,就算他真的能解決,懷疑的種子也已經在百姓心中種下。
只等著生根發芽了。
“我有一個問題想問問錦王殿下。”
木瑾道:“你問。”
雪未銷直視木瑾,“近來頻頻失蹤的百姓,和你沒有關係吧。”
“沒有。”
沒有是最好。
在那種情況下風夜闌沒有必要騙自己,那按照他的說法,這些人的失蹤跟巫族有關,跟巫族邪術有關。
如果不是王權之爭,看來還有個更大陰謀隱藏在王權之爭下。
看似風平浪靜的湖水下,實則波濤洶湧。
看來,沒有幾天太平日子了。
真是太有趣了!
“雪,雪影大人!”
玉鸞跌跌撞撞進雪影殿,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屋子裡只有雪未銷一個人。
連茶杯都只有一個。
彷彿從來沒有人出現在這桌子對面過。
“怎麼了?”
玉鸞激動道:“孫太宰,孫太宰從後門來,說王上叫你進,進王宮!”
雪未銷陰惻惻道:“你再敢說話結巴我就拔了你的舌頭。”
“我,我不敢了……”
雪未銷看著他那膽小害怕的樣子,笑得前仰後合,不由得心情愉悅。
“你讓他先等等,我馬上來。”
“是。”
玉鸞蹭蹭蹭一路小跑著消失在門口。
木瑾拿著杯子從屏風後面出來,“這小雪影倒是頗為可愛。”
“你想說一點都沒有我的影子,對嗎?”雪未銷揚起嘴角,“錦王殿下一會兒走的時候自己小心,被人發現了的話,怎麼看都是你比較虧。”
他撥弄著白色串珠,慢慢向屋外走去。
“對了,錦王殿下答應我的事如果出爾反爾,我這個人……最記仇了。”
“放心。”
得到肯定的回答,雪未銷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
昭華王姬府。
木珏在從溪村回來後就被木玞再一次囚禁了。
只是這次在她的府邸。
對外聲稱她在溪村染了風寒,閉門不出。
和他對端王是一樣的路數。
木珏除了擔心自己王兄的計劃出現變故,其他倒還樂得清閒。
每日拉著江月碧,求她教自己射箭。
雖然準度依舊很差勁,但至少不會再脫靶。
她還是不知道江月碧那天是怎麼帶著武器進的宮,她甚至不知道江月碧是怎麼混進的宮又是怎麼出來的。
總之,對於江月碧,她充滿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