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客房檢視。
好歹花了大價錢,客房不算太寒酸,只是無人居住,少了些人氣,還有迎面而來的沙粒感。
正中央擺著一張桌子,紅衣男子自顧自說著話,葉風闌不鹹不淡地回答了幾句。
他伸手去摸桌上那層灰,在袖子下用手指摩挲。
這灰的感覺,不像是多年沒人打掃,應該跟外面那些一樣,都像是被人從別處移來刻意鋪上去的,那灰裡還夾雜了棉絮。
若為了他如此煞費苦心,當真是有心了。
“屋子簡陋,莫怪,其實在這城中已經算上房了,就先將就著住下吧。”紅衣男子不熟練的開啟一旁的櫃子,指了指裡面的被褥和枕頭,“應該還是乾淨的。”
此時若是楚惟在這裡,恐怕要一拍桌子大吼一句,五百令你讓我買個將就?那傢伙實在不像個乞丐。
葉風闌淡淡地說了一句:“謝過”,自顧自去櫃子裡搬那被褥。
紅衣男子靠在櫃子旁意味不明地望著葉風闌的背影,既不說話,也不幫忙,不明所以。
葉風闌先在床榻上放了層涼蓆,自己打了盆水稍作清洗,才又將墊子放上,最後把床的角角落落鋪的平整。
紅衣男子瞧他熟練得很,不免覺得有趣,嘴上說著:“那公子好好休息,我就先不打擾”,卻半天沒有轉身離去的意思。
葉風闌察覺門口的人一直在打量他,停了手,轉過身看著紅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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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公子竟然如此平易近人,還會鋪床。”
紅衣男子似笑非笑地站在門口,接著說:
“公子是為了狐美人來的吧,公子這般超凡脫俗的人,我還真看不出會想問些什麼。”
葉風闌直覺此人定知道自己身份,但又不點破,不知何意。
只是他雖這樣想著,但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始終都淡淡的。
他望進紅衣男子的眸中,開口道:“公子既住在玉州,此時回來是為了狐美人?或者……這城中還有其他令公子更感興趣之物?”
紅衣男子啞然失笑,“我不過隨口一問,朋友何必那麼認真,揭我的短呢?現在往落光城來的,又有幾個不是為了狐美人。
我瞧著方才那位去沐浴的公子與公子你的氣質是截然不同,二位是如何相識成為朋友的啊,那想必定是一段佳話。”
“佳話……”
葉風闌故作回憶的模樣,然後一本正經的借用了紅衣男子剛剛的開頭:“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
於是,擔心葉風闌安危匆匆忙忙洗了個澡,溼發都還來不及用布帛擦乾的楚惟趕到葉風闌屋子門口時,剛好聽到葉風闌說去遙山上找玄極長尊替半死不活的自己求藥。
“……”
楚惟心裡一萬句髒話想說,一想到葉風闌的錢就都消散了。
他在門口長舒了一口氣,平復好心情後再跨進門,只見那紅衣奸商正聽的起勁,目不轉睛地盯著葉風闌,就差拿個小板凳坐門口嗑瓜子。
:()我一小乞丐,有億點大腿很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