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指挖開一個門縫。
月光下,葉風闌扎著高馬尾,上身只著一件單衣,下身一條寬鬆的黑色褲子,拿著一把簡單的木劍,在院子裡練劍。
如風無影,隨動無行,每一個招式看起來都從容不迫,怡然自得,同時又勢如破竹,暗藏殺機。
江月碧從未見過這套劍法。
雖然她從六歲開始就沒出過觀星月,可她師父莫老特別喜歡給她講江湖故事。
什麼武林盟主自刎,什麼天下第一配第一美人,還有什麼練功走火入魔痛擊師門。
除了這些雜七雜八的,師父還會給她講武功心法。
五宗三門,七大門派,有使刀,有使暗器,有使劍,有使符,有使陣。
可葉風闌所使,她竟然一點也看不出是哪個門派的,好像也從未聽師父講起。
江月碧毫不心虛的將門整個開啟,倚靠在門上。
葉風闌似是有所察覺,劍勢一變,木劍脫手,插進了木樁。
“那招叫什麼。”
葉風闌避而不答,賠罪行禮:“抱歉,擾姑娘休息了。”
江月碧瞥了眼主屋,道:“算不上打擾吧,用弓之人通常五感超群,況且我還沒睡意。你是知道那宋歸時不在屋裡才出來練劍的吧,和那傢伙相處,當真算不上舒服。”
葉風闌沒急著辯駁江月碧的話,反而去取木樁上的木劍。
江月碧只覺得好笑,又接著說:“都住在一個院子相互還如此提防,我真搞不懂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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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風闌還是不說話。
江月碧接著說:“你這武功,年輕一輩中必能排進三甲,我卻不曾聽過葉風闌這個名字。”
“何必追名逐利,江姑娘箭術精湛,我也未曾聽過江月碧這個名字。”葉風闌輕輕嘆了口氣,“何況,我已經算不上年輕一輩了。”
是啊,不是所有人都能活在陽光下,成為人人矚目的天之驕子。
這個江湖多是的像她和葉風闌這樣,不能在人前顯露的人。
他們不出現,未必就比那些正統門派培養的弟子差。
不過這傢伙只說自己不年輕了,卻不否認自己武功能進前三甲,江月碧倒是覺得挺有趣的。
她打了個哈欠,回了屋子。
葉風闌又練了會兒劍,才回到屋子。
屋子內的楚惟躺在地上,睡得並沒有很安穩,他蜷縮成一團,額頭上冒著冷汗,嘴裡唸唸有詞。
葉風闌把木劍收好,在楚惟面前停下。
看到他的嘴唇一張一合,葉風闌緩緩蹲下,聽到輕微的聲音:
“我沒有……不是我……爹……讓我看一眼……爹。”
葉風闌沒有窺探別人的癖好,把被子給楚惟重新蓋好,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語調柔和。
“睡吧。”
夜更深了。
落光城的另半邊天卻被映的鮮紅。
城主府忽地被一盆大火蓋住,連帶著周圍百姓的屋子半邊都浸沒在火光裡。
宋歸時站在酒館二樓,手握玉杯,眺望著遠方的火光。
他身後的桌子上,放著一杯尚未涼透的茶水,椅子上還有餘溫,隨著下樓梯的腳步聲一起淡去。
城主府內,嗆人的煙氣鑽進屋內。
莫且行咳嗽著醒來,急忙搖醒衛薇。
“娘子,娘子,醒醒。”
衛薇模模糊糊睜眼,看著窗外一片火紅,揉了揉眼睛。
屋外有人大喊:“走水了,走水了,城主府走水了。”
二人衣衫都未穿戴整齊,就急急忙忙抱著孩子跑出屋子。
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