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燒的刺痛感。
源源不斷的火熱送入體內,葉風闌反掌抓住雪未銷的手,冰冷刺骨的寒意將體內那股霸道的內力逼退。
雪未銷嘴角掛起一絲殘忍的笑,“風夜闌,換作以前,你可不會就這樣生生接我這掌,怎麼離開了影衛堂,人都不聰明瞭。”
二人掌心觸碰的地方像有一團火,灼燒著葉風闌的肌膚和血液。他卻面色如常,似乎對此遊刃有餘,緩緩開口:“雪未銷,你就沒有一刻想過……自己該不該這樣做麼?”
雪未銷身子抖了兩下,笑得彎了腰,再直起身子時,葉風闌瞧見他眼角笑出了淚花。
他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該不該?哈哈哈哈……風夜闌,我沒聽錯吧?在你風影大人手上死掉的人不比任何人少啊,怎麼讓你剿滅一個殺手組織,還把你的良心都給剿出來了。
我從有意識開始就在殺人,從幾百個人裡殺出來成為影衛首,不為王位上的人殺人我就要死,我哪有你那麼高潔。”
緊接著葉風闌感受到掌心的滾燙猛然劇烈,葉風闌閉上眼,調息著被自身壓制的內力。
雪未銷笑得越發張揚,待寒涼之息包裹住二人,掌中碰撞一股好大的衝擊。
兩人都被這股內力相撞彈開老遠。
雪未銷捂著胸口,笑意斂去了幾分,不愧是半步混元,葉風闌的內力,還是比他強上了幾分,若剛剛再僵持下去,他怕是要被反噬。
,!
葉風闌靠著牆,攤開手看著自己手掌心,觀察著上面留下的珠印,心臟猛地抽動了一下,感覺有一團火替代心臟在胸腔跳動,隨即膝蓋一麻。
他眼疾手快用手抓住牆,才不至於狼狽的摔在地上。
蔥白的手指抓著粗糙的牆面,刮出幾道醒目的血痕。
雪未銷看著牆面上的血跡略顯興奮,捻著手上的串珠,並不打算就此放過葉風闌,又連出幾掌,招招要衝著他的命去。
葉風闌連連躲過幾掌,餘光瞥見牆面上冒著熱氣的掌印,深深看了雪未銷一眼。
雪未銷愉悅地道:“別躲了,你知道我們天生相剋,我練的功法,即便你功力比我強上幾分,沒有劍,你已經輸了。”
葉風闌自然知道。
可惜這不是比武,不是輸贏的問題,是生死的問題。
風花雪月四大影衛裡,除了葉風闌自己,他最不願對上的就是雪未銷。
不僅因為他的功法與自己的功法天生相剋,更主要的是這傢伙出手從不給對手和他自己留餘地,非要整個你死我活才肯罷休。
他的無鞘白綿掌,將自身內力聚攏在他手上的串珠中凝結成白色棉絮狀,一旦對方被這軟綿綿白白淨淨的掌風迷惑,放鬆警惕若來不及還手,便要承受烈火烤噬然後爆體而亡。
可即便對方實力和其相當,就如葉風闌這般尚有餘地還手,他也能在對方出掌還手時把滾燙的內力送進對方經脈。
葉風闌練得是致寒的功法,經脈根本無法承受如此滾燙,要不是他的內力更勝一籌將人推開,恐怕他此刻已經經脈盡毀淪為廢人。
不過,他這掌法容易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就像剛剛,隱隱有反噬之勢。
葉風闌感覺腳步虛浮,恐是剛剛有些傷及經脈,知道再與他糾纏不是辦法,於是突然開口道:“你難道就不奇怪,王上為何知道我離開後會出現在落光城?”
提到這個,雪未銷短暫的停了手,“……為什麼?”
葉風闌抓準時機,一個轉身迅速用兩根手指點了下雪未銷的額頭,道:
“沒有為什麼。”
“睡一覺吧。”
雪未銷的眼睛隨著葉風闌的聲音漸輕緩緩閉上。
沒想到還得使這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