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味,那香味苦澀又帶著讓人膽顫的寒意。
寒與香,還有如此殺氣。
葉風闌想到了一個人,眯了眯眼道:“恐怕來的這人不太好‘碾’。”
言畢,他直直起身,跳下馬車。宋歸時歡快地把小舟叫了進來,緊隨其後出馬車。
天暗了下來,像是要下雨。
見到來人,宋歸時的笑臉上罕見的露出詫異之色。
路中央站著一個黑衣女子,頭戴一頂烏黑的珠簾發冠,頭上的密密麻麻的黑色珍珠像幾條黑蛇盤旋在女子的高椎髻上,臉頰兩邊的黑色珠簾如同瀑布傾瀉而下,一彎細長的,彷彿說盡世態炎涼的眉中央,有一顆黑色的痣。
她的眼睛烏黑髮亮,此時目光如蛇蠍般啃食著葉風闌。
宋歸時調笑道:“好一個美人啊,葉兄,這是你的年少風流債?”
人肯定是衝他來的,葉風闌沒理會宋歸時的打趣,望著女人道:“掌心蓮,眉中痣,她是赤狐的第一殺手。”
也是殺手榜前十唯一的女子。
紅葉。
宋歸時就誒呦一聲,故作驚慌往回退了一步,罷了又似笑非笑道:“葉兄,你到底是何人啊,怎麼好大的面子。來攔路要殺葉兄的人,一個比一個名頭大,我好生害怕呀。
……可我不是聽說這赤狐組織讓影衛滅了門嗎?這怎麼還有條漏網之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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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風闌不確定宋歸時是不是故意激她,但效果非常明顯,紅葉臉色一沉,比她頭頂的烏冠更甚。
宋歸時稍感不妙,向另一邊一跳,果不其然,下一刻大腿險些被那不長眼的刀刺劃傷,他連翻幾個身位,那刺就跟認人一樣緊緊跟著他。
紅葉起勢又從右手飛出一根飛刺飛向葉風闌。
葉風闌嘆了口氣,翻身躍至馬車頂,紅葉冷言:“你是該嘆氣,一會兒,就該給我們兄弟們償命了。”
宋歸時試圖抓住那刀刺,可那東西比雪未銷的無鞘劍更為詭譎,宋歸時不願拿劍抵擋,只能靠著躲避。
他一個扭頭甩掉刀刺,對著紅葉道:“誒誒誒,紅葉姑娘,我不幫忙,你快把這玩意收回去吧。”
紅葉瞥了一眼宋歸時,冷冷道:“你出口冒犯赤狐,一樣得死。”
語畢,她喚了一聲:“聯翩。”
那刀刺得了命令,馬不停蹄回到紅葉手心,瘋狂轉了幾個圈,她臉上凝著寒霜,如火如炬地盯著葉風闌,道:“但我要先殺了他。”
聯翩刺回到手心,紅葉借力跳到車頂。葉風闌想起車裡的兩人,迅速回落到地上。
紅葉一掌直擊葉風闌脖頸,葉風闌順勢抓住了她的手腕,便看到她的手背上盛開著一朵鮮豔的紅花。
那花的根紮在她的掌心,在她體內汲取養料生長的嬌豔欲滴。
她與那花相依相存,形同一體。
傳聞她本是一個將死之人,是赤狐之主池天曙的妻子用了這朵神花救活了她,吊住了她的性命,從此她便與她掌心的花共用一顆心臟。
花之命,是她之心;她之命,亦是花之心。
若花枯死,她也會死去。
所以紅葉對自己的手腕格外敏感,一被葉風闌抓住,一支聯翩就衝著葉風闌的眼睛刺去。
不管是誰,對無法控制異物襲來眼睛的自我防護,閉眼或眨眼。
只那一瞬,紅葉另一根聯翩狠狠扎向那隻抓著她的手。
葉風闌極快的扭動紅葉的手腕,竟然讓那刺正對著她手心的花。紅葉瞪大眼睛,聯翩頓住的同時,葉風闌也鬆了手。
紅葉的眼中劃過一絲狐疑,“你什麼意思?”
葉風闌嘆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