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果然沒告訴你。”宋歸時微笑道:“跟葉兄打交道,是得多留心些。”
宋歸時把手縮到袖子裡,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路,但也不算太糟,既然江月碧在這兒,說明遺蹟很可能就在這兒。
看來葉風闌也不算把他騙的太過。
至少沒有讓他像那些人一樣傻乎乎地往城裡鑽。
“我去周圍看看。”宋歸時掏出一個瓷瓶,扔進楚惟懷裡,道:“楚兄,記得讓葉兄付我藥錢,五百令。”
。
陽光透過槐樹投在硃紅的宮牆。
金碧輝煌的大殿上飄散著無法消去的血腥味,年輕的帝王強忍著滔天的怒火,從金漆雕龍寶座上站起來,雙手撐在御案上慢慢握緊雙拳。
“你給孤再說一遍。”
跪在大殿之下的影衛身軀又往下沉了沉,沉聲道:“王上息怒,花影大人,確實失蹤了。”
這次剿滅暗樓的行動,本就有諸多不妥之處。
雖是直擊總部,但暗樓在四十三州大都有分部,極難殺盡。
更不要提他們久未露面的樓主,幾乎是傳說中的人物,可即便他們再三勸阻,王上仍一意孤行,使得影衛們損傷慘重,連花影也不幸被暗樓俘獲。
影衛沒敢抬頭,聽到上頭霹靂乓啷一陣摔物件的聲響,一排內侍齊齊跪下,鄭內侍連忙阻止:“王上,可別傷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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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著手。”木玞冷笑,接連失去風夜闌和花明野,他可不就是失去左膀右臂,傷到了手。
木玞甩袖子開啟鄭內侍,閉上眼睛。
暗樓,好樣的。
他本意就只是想除掉赤狐,另外兩個不過是怕人起疑掩人耳目罷了,沒想到這暗樓內竟然藏龍臥虎,連花明野也折在裡面。
這種組織留下於朝廷而言也是禍害,看來是不得不除了。
“王上,雪影大人覲見。”
殿外的小內侍稟報。
木玞整理好情緒,示意所有人先退下,下一刻那一抹雪色便無所顧忌地抬腳撞了進來。
雪未銷懶洋洋地側過身,讓其他人先行離去,然後揚著嘴角,大大方方行了個畢恭畢敬的禮。
“見過王上。”
木玞坐回龍椅,道:“起來吧。”
雪未銷懶散地盤著珠串,毫不顧忌地直視上堂的龍顏,笑得耐人尋味:“臣聽說花明野那小子被暗樓的人給抓了。”
要是有旁人在,瞧見他這不恭敬的模樣,恐要嚇得哆嗦跪下,替他也磕幾個響頭,木玞倒沒太大怒意,只是瞥了他一眼誇了一句:“你的訊息倒是靈通。”
這話意有所指,偏雪未銷就是毫不在意,臉上盪開一抹笑,道:“臣不敢。臣只是覺得,王上也不必因此太過心煩。”
“此話何講?”
雪未銷接著說,“王上不是想殺風夜闌嗎?這正好是個好機會呢。”
“風夜闌雖已辭去官職,但靈吹之位空缺,沒有新的風影。為了不引起動亂,下面的人都還不知道呢。王上只需要將花明野身負重傷且下落不明的訊息告訴給各令院。”
“風夜闌和花明野兄弟情深,無論到哪個令院得到訊息,定會趕回昭陽。到時候您先勸他官復原職去救回花明野,我們再在他與暗樓打的兩敗俱傷時,將他做掉,豈不兩全其美。”
他本以為那殘雪枯蝶定會讓風夜闌回來,早在雨莊外佈下重重障礙,不料出城令被他人所得,那毒竟沒到他身上。
而他竟如此心狠,任憑那人毒發身亡也沒回昭陽城替那人求藥。
虧那人在城主那人對他以命相護。
不過,那人是萍水相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