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闌看見昏迷的楚惟就這樣乾巴巴的把藥嚥了下去,他問:“那這殘雪枯蝶如何解?”
“無解。”
劉紋平輕快地道,還甩了下碎髮,本還想再貧嘴幾句,感覺葉風闌冒著寒氣,趕緊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啦。”
“你不是知道如何解這毒麼,說到這兒我倒有個疑問了,你們從哪個城去昭陽城能路過江都啊?”
江都城偏僻,無論從哪個城去昭陽城經過江都那都是繞遠路。
葉風闌下意識瞟了一眼楚惟。
楚惟的臉色煞白,嘴唇緊抿,甚至還能還有凝固的血跡沾在嘴角。
劉紋平恍然大悟般拍了下腿:“哦!原來你不是真心實意想救他。”
葉風闌嘖了一聲,平靜的臉上難得露出表情。
“不是,嗯……四方城有吃人的妖精。”
“當真?”劉紋平的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葉風闌,表情不可置信。
葉風闌嘴角帶著隱忍,僵硬地點點頭,“嗯。”
劉紋平惶恐不安起身,嘴裡唸叨著:“世道怎麼如此不太平,到處都是吃人的妖精”,他緩緩搖了搖頭,在櫃子裡搗鼓著什麼,想起什麼,又道:“那邊山頭塌了,封了路,這幾日你們出不去的。”
偏頭時看見楚惟動了一下,他又補了一句:“差不多可以給你這位朋友準備後事了。”
“什麼?!”
剛才清醒過來的楚惟被劉紋平擊了當頭一棒。
看整到了楚惟,劉紋平心裡暗喜。葉風闌不慌不忙說:“你醒了。”
“再不醒我人都沒了,”楚惟支撐著坐起來道。
葉風闌道:“安心,我不會讓你死的。”
“你有法子?”
劉紋平想破頭也想不出葉風闌能有什麼解毒之法,可偏偏他的語氣又那麼篤定。
他的腦海裡閃過一個危險的法子,又甩了甩頭,覺得那法子太過兇險,可一想到對方是風夜闌,劉紋平停了手上的動作,不確定地問:“莫非你要用以血換血,以命換命的毒宗禁術?”
“若到萬不得已,也可以一試。”
葉風闌的語氣就像討論明日的天氣一般輕描淡寫,劉紋平握著櫃門打了個寒顫。
他不想知道葉風闌是怎麼知道的毒宗禁術,趕忙握著一個白色瓷瓶跑到葉風闌跟前:“別了風哥,我就隨口一說,其實我有法子吊著他的命。”
楚惟順了順胸口的氣:“青天白日你丫開這種玩笑。”
“你這野蠻人壓死了我的寶貝,我還不能報仇一下。再說,大哥,你抬頭看看哪兒青天白日了?”
劉紋平不服氣,自己養的寶貝們被壓死就算了,風夜闌為了這廝竟然還要用那種法子,就忍不住嘟囔一句:“風哥怎麼會交你這種朋友。”
葉風闌提醒道:“楚惟,是這位劉少俠救了你一命。”
楚惟不情不願的道了句謝。
劉紋平哼哼兩聲拿著手裡的藥又回到櫃子旁,滿懷歉意的對著葉風闌說:“拿錯了。”
在蹲下翻找的一瞬間,他換上壞笑,掀開藥瓶蓋子,唸唸有詞的往裡添了些猛藥,搖晃均勻,再一臉肉疼地走到床邊給楚惟遞過去,一副心疼的模樣:“僅此一瓶的神藥,換別人就是給我當牛做馬我也是萬萬不會給的。”
楚惟接過白瓶子,一口把藥灌了下去,忽然,他的眼睛瞪的老大,劉紋平像早有預料般上前捂住了楚惟的嘴。
那藥苦得難以下嚥,楚惟一口下去喉嚨竟下意識把藥返了上來,若不是被劉紋平堵住嘴,差點直接噴出來。
劉紋平一臉壞笑。
楚惟眼神示意:你故意的?
劉紋平眨眨眼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