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人來了,指著人家鼻子罵。
鍾老閉上眼睛,長舒一口氣,自我調節:“不氣不氣,氣了長紋。”
王宣趕緊道:“是啊師父,您看師叔祖這麼多年一點變化都沒,不就是因為他從來不生氣,師父您也彆氣了,傷身。”
鍾老搖了搖頭。
“黃籙那老東西還跟我保證這小崽子不會再踏進我醫宗一步,奶奶的,我就不該信他。”
王宣又勸慰道:“師父,這都二十年了,人肯定沉穩不少。再說,都快四十歲帶起小輩來的人了,肯定不會像二十歲那樣再惹是生非了。”
“最好是吧。當年和他打架的人也不在了。”鍾老也有些遺憾,又哼哼了幾聲,“宣兒,給我磨墨,我寫信問候問候黃籙這老東西。”
王宣看著根本無處落手,雜亂不堪的桌面,認真地問:“師父,這兒?”
您確定?
鍾老低頭看了看桌子上,意識到了不妥。
“算了,你先整理一下,我去見見你師叔祖。”他走了幾步,嘴裡還唸唸有詞:“幾個月沒去見他,不知道他老人家還會不會說話……”
王宣看著無從下手的爛攤子,欲哭無淚。
。
馬車一路向北,往梅州方向行了兩三日。
小舟騎在馬上不舒服,第二日就坐進了馬車裡。因為走的是小路,地面坑坑窪窪,異常顛簸,楚惟感覺才下肚的乾糧都要吐出來。
花明野嘲諷道:“你就這?”
楚惟摸了摸喉結,道:“花明野,你是非要跟我打一架是吧。”
“誰要跟你打架?”花明野有意無意瞥了眼馬車裡面:“哥哥最討厭動不動就打架的人了。”
“我今天不……”
“誒。”宋歸時打斷了正往上捲袖子的楚惟,眯眼笑著:“你們瞧,前面有客棧呢。”
楚惟伸長脖子,不遠處果然有幾家相鄰的店家。其中一家插了一面旗子,寫了一個大大的“棧”字。
“還真有啊。”
“這幾日風餐露宿,終於能吃點好的了。”
宋歸時笑道:“不過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郊野嶺裡有家客棧,實在有些可疑啊。”
花明野扯下自己腰上彆著的鞭子,“怕什麼,要是真衝我們來的,躲也躲不過。”
楚惟道:“你小子這一路總算說句人話。”
花明野一甩頭,“切”了一聲。
宋歸時忍俊不禁,“你們不聽聽葉兄怎麼說嗎?”
“嘶——”
是哦,他們剛剛居然沒問葉風闌的想法。
葉風闌默默掀開車的簾子,“去。”
:()我一小乞丐,有億點大腿很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