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夥和楚惟打扮相似的乞丐。
一個個叉腰抱肘,凶神惡煞,蠻橫霸道。其中一個臉上帶疤的壯漢一腳踹開巷子口的堆放的箱子。
這夥人是落光城本土幫派,自稱三狂派,領頭的老乞丐自稱臨南頭。
這些年楚惟沒少和他們打交道,算是老熟人,這會兒自然也猜到了他們來的目的。
刀疤男兇相畢露,趾高氣昂。
“楚惟,聽說你今日得了不少好東西,交點出來孝敬孝敬我們吧。”
楚惟抱肘看著他們,不為所動。
臨南頭身材幹癟,眼眶凹陷,穿著草鞋站在最前面。
他一隻手拄著柺杖,另一隻手指著攔路的葉風闌,語氣命令般道:“白衣服的傢伙,不想死就讓開。”
許久沒人用這種語氣同他說話,葉風闌只覺新奇。
他緩緩轉過身。
但腳下卻沒有移動一寸,宛如一尊攔路的石像,卻詭異扭過了身。
他面無表情,眸子裡帶著寒意,只是在眾人臉上掃過一眼,就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只是這樣站著,乞丐們竟然也有些忌憚。
一時沒人說話,就這樣一幫人僵持了好一會兒。
眼看著那臨南頭受不住這種僵持要發了狠。
楚惟眼皮一抬,側身從葉風闌的身旁鑽過,衝著那幫人拱了拱手。
“誒誒誒各位,咱們這都是老熟人了,有事衝我,別傷及無辜啊。不過我還是一樣,要錢不給,要命,更不給。”
臨南頭看著他那嬉皮笑臉的模樣,冷哼一聲:“你這次不跑了?”
換作以前,這傢伙會直接踩著牆壁飛到簷上逃走。
他的身法滑溜的很,很難抓住。
楚惟道:“你年紀也大了,我偶爾讓讓你,怕你那天嚥氣了,做鬼還記恨我,我怕鬼。”
臨南頭被楚惟氣得鬍子發顫,指著他怒道:“你!我看你是在這紙油街呆久了,都不知道如今落光城誰做主了。”
楚惟故意激他:“還誰做主?城主府啊。”
臨南頭被他戳破,更是怒不可遏。
“城主府窩囊不敢管你們這些小賊,老夫今日就替城主管管你!”
楚惟啐了一口,清脆一句:
“管個屁。”
雖然對面只有十幾個人,但楚惟確實是嘲諷出了以一敵百的氣勢。
一幫乞丐氣得臉紅脖子粗,但臨南頭沒發話,他們又不敢直接動手,只能乾瞪眼吐了好幾口唾沫。
楚惟進一步挑釁:“還廢什麼話啊,帶那麼多人,不就是來打架的,打就打唄,我難不成還怕你們。”
老乞丐咬牙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動手。”
幾個乞丐一哄而上,刀疤男拾起地上的棍子對著楚惟的腦袋一棍子揮下。
面對突如其來的棍子,楚惟出於本能用手遮擋住眼睛,恍惚間感覺身側閃過一陣風,預料中的疼痛沒有落下。
楚惟正氣惱自己本能使然顯得那麼慫貨讓對面這幫人看了笑話,連忙把手放下。
入眼的卻不是那幫氣勢洶洶的三狂派眾人,而是那一襲白衣。
他愣了。
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白衣公子此刻正穩穩擋在自己的前面。
他細長的手指輕輕釦住了那根粗壯的棍子,手背上可見淡淡青色紋路。
“諸位,先等等。”
葉風闌的嗓音夏日灌下一盞涼酒,沁人心脾,清冽又涼薄。
臨南頭只覺得自己被這莫名其妙的小子挑釁了,唾沫橫飛,怒斥:“等個屁,你們都傻愣著做什麼,還不給我上。”
“是!”
齊刷刷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