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還不把我放出來?”李仲陽黑著臉寧之言。
他被自己的黑網陣吊住,手腳被開啟身體呈一個大字,全被黑線提著,那些黑線還在蠕動著吸他的血。
葉風闌偏頭問:“他是你們的師兄?黑網陣這種損招,我以為是血海深仇才會用上。”
葉風闌的語氣很正常,可楚惟卻在其中聽出幾分陰陽怪氣,葉風闌果然腹黑。
“他就是個心高氣傲的小心眼,治治他才好。”寧之言對葉風闌說。
再這樣下去他要死在自己陣裡!
李仲陽氣急敗壞,對著稚生喊:“李稚生!你也不幫一下我?”
稚生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這我還沒學到這兒呢,師兄。”
“抱歉,若是我沒看錯的話,這是閣下自己陣,你的陣,我們如何會解?”葉風闌冷著臉上前一步。
李仲陽有些怵他,躲閃著他的目光。
寧之言攔住葉風闌,先問李仲陽:“師兄,你實話告訴我,你怎麼找著我們的?”
李仲陽垂下眸子,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半晌他又自言自語般道:“你又為何一句話沒留下就自己跑走,師父交代絕不能把你弄丟。”
稚生扯了扯寧之言的衣角,支支吾吾道:“師姐,你別錯怪師兄了,是……是我昨夜給他們偷偷寄了信。”
“你?”寧之言不解:“為什麼?”
稚生有些委屈:“是師父交代的……師父也是擔心你的安危。”
楚惟冷笑,韓免這些年還真是一點都沒變,他懶洋洋道:“喂喂喂,你們羅光門這些家長裡短不如滾回去吵,別在這兒礙眼。”
“你又是誰?敢對我們羅光門如此不敬,”李仲陽咬牙切齒。
今天這一個兩個的,都反了天了。
他想出手偏偏被黑網陣困住,他在看清楚惟的張臉的那刻,好像有什麼在腦海裡炸開,張揚的表情盡數收斂。
葉風闌發了善心不想糾纏,出劍輕輕在地上一劃,黑網陣在一剎破碎炸開,李仲陽重重摔在地上。
稚生上前扶他,被他一把推開,他自己支撐著站起來。
他狠狠地瞪著葉風闌。
顯然葉風闌這個做法,讓他覺得被侮辱了。
他畢生所學被葉風闌這樣輕而易舉破壞,偏偏自己的師妹還護著他。
“言言,稚生,他們二人是何人,你們為何和他們在一起?”
李稚生道:“我們差點被雲鬼樓的人殺了,是葉公子救了我們,還順路要送我們去寒石城呢。”
李仲陽冷笑:“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他們是賊人脅迫了你們,如此看來是我誤會了,二位少俠也要去寒石城?”
楚惟與李仲陽莫名針鋒相對:“順路。”
“師兄,我們走吧。”寧之言扯住李仲陽。
她感受到這二人之間的電光火石,她知道李仲陽的性子,若是再僵持下去,保不齊又打起來。
李仲陽看著楚惟,頗有考量,冷靜下來,對寧之言道:“走吧。”
幾人告別後,羅光門三人往另一邊走。
待他們離開後,楚惟的身體才放鬆下來,葉風闌望著三人離開的地方,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楚惟面前。
楚惟不解地問:“你這什麼意思?一百令?”
“你的腦子裡除了錢能不能裝點別的進去。”葉風闌發出一聲輕嘆,用這根食指輕輕劃過楚惟的衣服。
楚惟不明就裡地低下頭,發現自己黑色衣服上留下了一道白色的痕跡,他總算領悟過來,捏著衣服湊到鼻子前嗅了嗅,一股淡淡的煤灰味。
可煤灰照理說不應該是黑灰色嗎?他重新抬起頭看著葉風闌,眼神帶著詢問:“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