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陣解開。”
葉風闌把腿從李仲陽的身上挪開。
李仲陽的頭髮整個鬆下來,把一隻眼睛擋住,他仰天大笑,活像個瘋子,他瞪了楚惟一眼,陰毒地說:“不可能。”
“無妨。”
葉風闌說著又重重踹了李仲陽一腳,然後抽出無過劍,往楚惟頭頂右上方一砍。
碎成兩半的符飄飄然從頂上落下,化為灰燼。
他只是問問,沒說自己不能解。
李仲陽看的目瞪口呆,半天喘不上氣,暈了過去。
楚惟單膝跪地摔到地上,映入眼簾是葉風闌白淨的衣服。
他慢慢抬起頭,陽光有些刺眼,看不清葉風闌的臉,他虛弱地笑了一下。
“葉大師,你剛剛沒走啊。”
葉風闌點點頭:“我去尋了匹快馬。”
他從一開始就感覺有人在附近,不知道對方想做什麼,但似乎是衝著楚惟來的,不過忌憚他的存在只敢躲在暗處。
於是他順著楚惟的話往下說,意外發現這樣竟然可以順利撤離引對方出現,他看著楚惟,道:“我以為你在配合我演戲。”
楚惟差點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寧之言,戲說來就來。”
“起來,”葉風闌伸出手。
楚惟笑笑,握住他的手,一個挺身從地上起來嘴裡還不忘打趣:“葉大師,你又救我一命,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唯有……”
,!
“你再胡言亂語我便真走了。”
楚惟當即噤聲,不敢再說話。
就這麼一炷香的功夫,楚惟已經明白了一個道理。
人在江湖飄,沒有個大腿是不行的,葉風闌一走,他竟然就成了隨便一個人都能捏死的小螞蟻。
葉風闌拿出劉文平給的藥瓶,遞給楚惟讓他喝下。
楚惟偷偷瞧了眼葉風闌,接過藥瓶,小心翼翼地問:“那……你剛剛都聽見了?包括我是誰?”
“我一直都知道你是誰。”
十二年前,武林盟主楚冠北未與任何人商量,私自與朝廷立下共治約定,讓武林中人對王上俯首稱臣,引起震怒。
朝廷帶兵鎮壓,武林中人忍氣吞聲,至此世家盛,武林衰。
而楚冠北,成為了整個武林的“罪人”。
所有人都認為他是懦弱才迫於朝廷的威壓,於是最後,一代大俠在一片聲討聲中自刎,此後,其子又因犯了羅光門重罪被趕出四方城,不知所蹤。
很多事加在一起,他就猜到楚惟可能是楚冠北那個留下的唯一血脈,也就知道楚惟為何不願過四方城。
羅光門的人在四方城門口不知何時立了一尊楚冠北的像,日日被人羞辱唾罵。
換作誰見到自己已逝的父親被那樣對待都不會好過。
楚惟瞪大眼睛問:“你知道我是誰?”
“你是楚惟,”葉風闌回神,又補了一句,“紙油街小霸王。”
楚惟笑了,把藥開啟對著口子噸噸噸喝了幾口,拿袖子一擦嘴角,道:“你說我爹……”
葉風闌打斷楚惟的話,道:“楚惟,我相信你爹並非他們口中那種人。”
其實楚冠北的名號他兒時就聽他師父說起過。
羅光門出一既用符又能用劍的天縱奇才,二十歲步入臨君之境,他懲奸除惡,行俠仗義,在二十六歲時擊敗上一任武林盟主,順理成章成為武林盟主,同時繼任了羅光門門主。
葉風闌可不覺得這樣的人是會輕易屈服在他人淫威之下的人。
而且他也曾在先王手下,先王此人,極其殘忍陰損。
定是用了些手段,讓人不得不服。
楚惟小時候也想不通他爹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