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表現的比他還難過。
楚惟看著李大夫從半跪到直接跪坐在地上,表情誠懇且心碎,將葉風闌的手抬起時宛若什麼邪教教徒對自己的教主那般視若珍寶。
楚惟合理懷疑,他若不在這裡站著,這位李大夫極有可能小心翼翼捧著葉風闌的手背親上一口,簡直令人瞠目結舌。
想到那副畫面,楚惟不可控制的渾身縮了一下,看著那虔誠的黑色背影,他又一次欲言又止:“大哥你……”
李大夫用雙手把葉風闌的手放回他的身側,從地上起來,始料不及般突然用手抓住楚惟的肩膀。
楚惟又是一驚,任憑李大夫用力搖晃著他,“是誰能將風影大人傷到如此地步,不僅內力盡失,還傷及筋骨!”
楚惟被晃的頭昏眼花,手從中間上來撣開李大夫的兩隻手。
“李大夫,冷靜啊。”
這大夫莫不是也被葉風闌洗腦了。
李大夫淚眼婆娑,用袖子抹了把眼淚,“到底是誰。”
楚惟心想不會是那時他腿一抖,他們倆從山崖上滾下來給傷的吧,那他可不敢說。
瞧著這李大夫對葉風闌尊敬的模樣,要是知道是他給摔的,那不得一副藥下去讓他命喪當場。
之前那個劉紋平就是先見之明。
話說,葉風闌怎麼這麼招大夫喜歡?
楚惟舔了下嘴唇,“是他師父白老,你可認識?”
“白老?這老匹夫,怪不得。”李大夫略帶思量,“尋常人哪會想出那麼折磨的法子,偏偏他想到了還用在自己徒弟身上。”
“很厲害嗎?”
“哼,要廢人武功,多是斷筋脈,看似痛苦,實際尚有一線生機,世上有的是人能將斷掉的筋脈接回,讓體內散亂的內力重聚,可這內力化風,就是真真實實沒了。”
風影大人十多年日夜刻苦,在那一刻就徹底沒了。
況且風影大人的身體還有些特殊。
楚惟緊緊握拳,他本還想問李大夫有沒有什麼方法能讓葉風闌恢復,可他這一席話,毫無疑問將他那一點希望給磨滅了。
他還不死心,“果真沒法了嗎?”
李大夫正要再開口說話,小羽已經去而復返,他從門口直接將藥罐扔了進來,若李大夫沒有眼疾手快伸手接住,藥罐怕是要砸在地上摔碎。
看李大夫將藥給楚惟喂下,小羽的表情有些遺憾。
小羽回來後,李大夫恢復了沉默寡言的模樣,又裝模作樣開始重新看了一遍葉風闌的脈象,冷漠道,“大人受了極重的內傷,恐怕要細細調養些時日,這些日子萬不可再動用內力。”
那表情,那聲音,不苟言笑,六親不認。
楚惟要不是剛才一刻也不曾離開,他幾乎要懷疑這李大夫被人調包過了。
小羽點頭,“好,李大夫,你先去開藥吧。”
李大夫背上藥箱,片刻也沒有猶豫,一言不發直接往屋外走。
“額,他……”楚惟說不出話。
小羽叉腰自豪道:“李大夫一直如此沉默寡言,獨來獨往,但他的醫術是絕對精湛的,他可是師出梅州的醫宗。”
小羽說這話的時候,楚惟站著的角度剛好能看見已經出門的李大夫在回房路上三步一回頭依依不捨的看床上的葉風闌。
“……”
他最好是沉默寡言、獨來獨往吧……
楚惟問:“你說他師出醫宗,那地方很厲害嗎?”
“厲害,自然厲害,你竟連這都不知道,”小羽有些嫌棄。
“五宗三門醫宗為首,醫宗這些年出了不少跟閻王搶命的神醫,可惜……前幾年他們宗內醫毒分宗鬧得很僵,已經許久沒出宗招收弟子了,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