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地喊了一聲葉風闌的名字。
葉風闌應了一聲,楚惟慌亂地點了點頭,說了幾聲好好好。
其實此時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點頭,更不知道自己為何說好,只是眼前這人沒錯,葉風闌就是葉風闌,可又的的確確,那日狐美人留下的紙條上的字和葉風闌信外面寫得“師父親啟”四個字的字跡是一模一樣的。
這可是他親眼看著葉風闌寫的。
世上會有那麼巧的事情,兩個人的字跡恰恰好就一模一樣?
楚惟感覺自己腦袋脹得厲害,又甩了甩頭。
那隻能說明,那日白紗後這張狐美人的紙條,也同樣出自葉風闌之手,又或者說,那日白紗後面無人見過容顏的狐美人,就是葉風闌,那也就能解釋為何葉風闌從未出現紫竹林,身上卻沾了狐毛。
那狐毛根本就不是從他身上粘過去的,而是他葉風闌那日就坐在白紗中。
楚惟越想越覺得渾身發冷,打了個寒戰。
“葉風闌,你……”
楚惟說不出話,便又喊了一聲。
“嗯。”葉風闌筆直地坐在黑馬上,手上握著無過劍,一襲白袍,細看才能看清上面的祥雲紋路,玉冠將烏髮豎起,兩邊鬢角有一些碎髮,神情漠然,薄唇閉緊,整個人看起來像一道握不住的風煙,他的聲音很清澈:“你想問我什麼?”
,!
楚惟沒想到葉風闌先發制人,一下一肚子想問的話都在喉嚨口打了結,半天只問了一個:“你是女的嗎?”
葉風闌閉上了眼睛。
這大概就是眼不見為淨。
楚惟話說出口也想給自己一巴掌,為什麼來落光城,到底是何人,是狐美人嗎,為什麼要造出一個狐美人的身份,為什麼能猜到先帝駕崩王上登基,一個個問題從他腦海裡一閃而過,而他半天憋不出一個屁,最後居然問了最沒腦子的問題。
葉風闌雖然骨相上有那麼一丁點像女子,但其他地方怎麼看都是一大老爺們兒啊。
“……我不是,”葉風闌認真回答。
楚惟握上馬繩,馬慢慢悠悠往前走了幾步。
他把那些東西一股腦全都塞回懷裡,指尖觸碰到那塊冰涼的玉牌,清醒了些,葉風闌如今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左右,那四年前狐美人出名時他豈不只有十多歲,楚惟思緒萬千,有些話卻怎麼也問不出口。
葉風闌看出了楚惟的糾結,主動回答:“是,是我。”
楚惟沒想到葉風闌這下這麼坦白,面色古怪的像吃了一隻蒼蠅一樣,恍惚間眼前的人竟然和那日在白紗後的人影莫名的重合了。
他以為葉風闌是狐美人的相好,沒想到人家就是狐美人。
他居然還在狐美人面前大言不慚說他見過狐美人,這下他更接受不了了,楚惟內心糾結萬分,終於還是問出了他一直想問的問題:“葉風闌,你到底是誰啊?”
葉風闌認真地答:“葉風闌。”
:()我一小乞丐,有億點大腿很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