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的男子表情不太美妙,他不友善地問:“白石妹妹,你與這沒禮貌的傢伙認識嗎?”
江月碧眼神威脅楚惟,大抵是示意他別說不該說的,看楚惟接收到了,才慢慢鬆開手,又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輕聲道:“不認識。”
“白石?”楚惟雖然詫異江月碧現在這副怯懦的模樣,但白石這個名字顯然更吸引他的注意。
江月碧垂著頭輕輕嘖了一聲。
好死不死,碰上這個小賊。
楚惟一個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在江月碧的旁邊蹲下,扯了扯她的袖子,面帶笑意問:“白石妹妹,你不會叫王白石吧?”
王白石,這不是就是把她的碧字拆開嗎?
江月碧忍耐著從楚惟的手上奪回自己的袖子,湊到楚惟耳邊一字一句道:“你有意見?”
果然還是那隻小孔雀,楚惟按著膝蓋蹦起來,嬉皮笑臉擺擺手道:“我可不認識你這位白石妹妹,是我認錯人了,這位姑娘長得像我一個心口不一,說話帶刺,人還傲得像小孔雀一樣的朋友,可惜我那朋友不叫白石,誒呦。”
江月碧用影子和裙襬擋住了兩人,抬腳狠狠地踩在楚惟的腳上。
楚惟吃痛,險些抱起腳單腳跳起來,想起正事還是忍住痛揚起笑臉,拱手道:“抱歉抱歉,不聊這些,各位前輩少俠,不知前面這寒石城是出了什麼事,怎麼各位在城外生起火來?”
“哼,”最開始開口的男子冷哼一聲,他已經重新坐了下來,此時正拿著木棍戳著火堆,氣鼓鼓地說:“還不是餘何意那小子耍手段,他們餘家的人和自己赤羽堡的人在城中起衝突被人家給打了,卻去給寒石城主壓力,聽說昨夜城中好多門派起爭執,還有人失蹤,今天寒石城主就說什麼晚上進城放人進城不安全把城門落鎖,明明是看到我們來了才鎖了城門,就是想把我們把關在城門外。”
坐在他旁邊的灰袍長者聲音慢慢拔高喊出了男子的名字:“阿良。”
被喚作阿良的男子心不甘情不願的閉了嘴,狠狠地捅了下火堆,幾顆火星從火堆裡蹦出來,要不是楚惟反應快往後退了幾步,恐怕那火星就要把他的衣服點著了。
楚惟沒生氣,彎腰道了聲謝,屁顛屁顛跑回葉風闌和宋歸時身邊。
這小賊什麼時候這麼會裝模作樣了,江月碧哼了一聲,隨即跟著他的身影看了一眼身後。
葉風闌和宋歸時在馬上,身姿挺立,身披皎白的月光,楚惟不知跟他們說了些什麼,發現江月碧望過去,宋歸時馬上微笑著衝她招了招手。
阿良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嘟囔道:“我瞧這三個人除了那白衣公子,另外兩個都不像什麼好人,特別是那個紅衣服的,如此輕浮。”
坐在阿良旁邊的灰袍長者摸著山羊鬍道:“阿良,你就收著點脾氣,別到處得罪人了,這裡不是樊城,更不是樂遊門,能由得你胡鬧。馬上那兩位公子氣宇不凡,瞧著倒不像武林中人,王姑娘,你究竟與他們認不認識?”
江月碧搖了搖頭,吐出三個字:“不認識。”
儘管江月碧一路上表現的很怯懦,儘量錯開他們的目光,但灰袍長者無意看到她的眼睛時就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小師叔,人白石妹妹不過是個獵戶的女兒,她本就身世悲慘,若認識那馬上那種公子,如何會流落到賣身葬父的境地,”阿良馬上停下了戳火堆的手,替江月碧說話。
灰袍長者看著阿良固執的模樣,還要追問的話從嘴邊吞了回去,那日在街上,阿良一眼就看到了賣身葬父的王姑娘,不顧大家勸阻,怎麼都要出錢買下她幫忙葬父,這位王姑娘雖然穿著樸素的衣服,可光是額前那顆翠綠的花鈿就不是普通獵戶能有的,更不用說她拇指上的韘身後那把弓箭和箭服,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