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葉風闌就猜測虺將寶物用障眼法實際都藏在了地下。而且葉風闌方才都在這殿裡找了那麼久還沒發現有其他出路,宋歸時自然就覺得這機關按下地面坍塌雖然看似是個死局,但說不準是一種向死而生。
“所以,我們得跳下去。”
宋歸時解釋了一番,然後微微側身笑眯眯地盯著楚惟。
楚惟雖覺得他說的不無道理,但他不幹,於是抱住桌子兩側,喊:“跳下去?我不要,這下面什麼都看不清,被絞死了怎麼辦。”
宋歸時笑著說:“楚兄不是說和我們這些厲害人物死在一處,三生有幸嗎?”
楚惟耍賴:“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別胡說。”
宋歸時聳聳肩,把目光往葉風闌身上移,楚惟察覺到這兩人在打商量,而且目的肯定不純,抓著桌子邊的手更使勁了,警惕道:“你們倆想幹嘛?”
話音未落,他便感覺兩個肩膀一沉,整個人從椅子上飛了起來,左肩和右肩被人捏著,他眼前一晃,被葉風闌和宋歸時提著遁入黑暗之中,速度之快讓他反應過來時只剩下無盡的墜落感。
“葉風闌。”
“宋歸時。”
“你們兩個王八蛋!啊——”
他閉著眼睛哀嚎著,只感覺耳邊唰唰唰的,過了不知道多久,最終落到了平地上。
葉風闌和宋歸時同時鬆手,宋歸時一下便被這底下的光景吸引。楚惟彎著腰壓著自己的大腿氣喘吁吁,好不容易平復心情,剛想破口大罵幾句,眼前多了一條白色手帕。
他抬眼,看見葉風闌。葉風闌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但語氣輕柔了點,沒有往日的疏離,他道:“擦擦吧。”
楚惟彆扭的把帕子奪過來擦了擦嘴,說:“下次打個招呼行嗎?”
“楚妹妹,別矯情了,能不能來幹正事。”
宋歸時的聲音從遠處飄來,他們落腳這個地方很狹小,兩面牆距離只能容納三個人並肩走,他一直沿著這條路不斷往前,卻怎麼也看不到這條路的盡頭。
宋歸時想試著往上,卻發現在這裡連跳起來都困難,抬起頭看,天上是黑壓壓的一片。
“妹妹個鬼,我都沒說你這會兒像紅衣女鬼呢。”
楚惟想和他理論,這裡看著最爺們兒的不是他嗎,可看著宋歸時著了魔似的越走越遠,楚惟只能和葉風闌一起緊趕慢趕跟上他的腳步。
路只有一條,三人一直跟著它七拐八繞了半個時辰還是不見出口,也不見江氏父子和江月碧。
楚惟走得累了,隨口道:“這不會還是幻境吧。”
宋歸時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和沉舟劍有以血為契,心連心,自然能感受到小舟的消散速度在加快,不知是遇到了什麼事。宋歸時回過身,攤開手掌,對楚惟道:“楚兄,用你的短刀在我手心割一刀。”
楚惟好像聽到了什麼怪事,打了個寒顫,“你犯病了?”
不想過多解釋,宋歸時索性自力更生,在楚惟幾聲誒誒誒中,自己從他的背後掏出了鱗霧,乾脆利落在手心劃下一刀。
葉風闌喊了一句:“宋歸時。”
“不必攔我,我沒時間解這些。”
血從傷口冒出來,宋歸時往旁邊走了點,把手心貼在白色的牆面上,牆面立刻發出如柴火烤肉般滋滋滋的聲響。
牆被燙出一塊空缺,但這面牆似乎很厚,很難被腐蝕穿,宋歸時低頭看了眼手中握著的鱗霧。他知道他的血詭異,可腐蝕萬物,但他第一次見到這把短刀就發現這把短刀竟然和沉舟劍一樣不會被他的血腐蝕。
說不定它們用的是同一種技藝,出自同一位匠人。
楚惟想起宋歸時剛才那拿鱗霧割自己毫不猶豫的模樣都有些害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