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也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
木玞他怎麼能下得去手。
木瑾氣血翻騰,將懷中的木珏摟的更緊了些。
不過都三年了。木玞這王位坐的也夠久了,活的也夠多了。
“珏兒,再等等王兄,好嗎?”
木珏突然問,“王兄有把握嗎?”
木瑾把人從懷中撈出來,木珏明豔動人的小臉上寫滿了謹慎。
這三年來他故作附庸風雅,到處參加文人詩會,實則為了避開木玞眼線,在木珏的封地招兵買馬,養精蓄銳。
也與幾個重要的人達成了協議。
木珏的封地與他的封地相隔甚遠,木玞在他的封地什麼也查不到,還當他已經安分下來,決定做一個詩酒小王。
木瑾道:“昨日有人送了王兄一份大禮,珏兒就看著吧,木玞怎麼登上的這個王位,王兄就怎麼把他拉下來。”
。
夜又悄然降臨。
花明野的傷勢過重,至今還未轉醒。
葉風闌和宋歸時還有小舟坐在一樓靠窗的位置上喝茶。
楚惟捂著胸口出現在樓梯口,他迷迷糊糊道:“這是過了一天還是天還沒亮啊?”
宋歸時回:“楚兄,已經過了一日了。”
楚惟應了一聲,自己扶著樓梯下來。解九枝在入夜前就已經帶著水兒拿糧食回了地下,此時一樓又是隻剩他們幾個,點著兩盞燭臺,空曠又滲人。
“有沒有吃的啊?”
葉風闌問:“餓了?”
楚惟點點頭。
葉風闌把他手邊一盤饢餅推到了楚惟眼前。
宋歸時微笑道:“楚兄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吃得下東西,當真讓人有些佩服了。”
“昨天那種情況我們還沒死,也是命大了。”楚惟說著,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飲而盡,又掰了一塊饢餅邊邊兒塞到嘴裡,“誰知道今天晚上能不能撐過去,有一頓吃一點吧。”
他頓了一下,“再說,你不也一派悠然自得,全無半點擔憂之色麼。”
宋歸時莫名聽出幾分責怪之意,乾笑了兩聲。
“要不咱們乾一杯吧。”
“喝水也乾杯啊?”楚惟道。
宋歸時舉著水杯眯眼笑道:“乾杯這東西重在碰杯時的情誼,而且,我不會喝酒。”
楚惟回憶起什麼,嘴角一抽,“那你在落光城的時候還問葉風闌要不要喝酒。”
宋歸時道:“那是因為我知道葉兄定不會同意與我喝酒的。”
他的杯子懸在半空,楚惟和葉風闌卻久久沒有與他相碰,一個咀嚼著不知放了幾日的饢餅,一個盯著那面向官道可望而不可的窗外風光。
“叮噹”
小舟眨了眨眼,抿了一口水。
宋歸時啞然失笑,抬手搭在小舟頭上揉了揉。
小舟開口道:“小楚哥哥,葉公子,你們不要生主人的氣,他昨天晚上也不是故意丟下你們的。”
楚惟道:“不是故意,是有意的嘍?”
小舟以為楚惟是真的誤解,焦急道:“不是的,不是的,真的不是的。”
“你別逗她了。”瞧她快急了,葉風闌扭過頭解釋道:“小舟,我們沒生氣。”
楚惟惡狠狠地咬了兩口饢餅,“你這死奸商,還是改不了拿小舟打感情牌。”
風在這時吹開了後門。
四人望著空無一人的鬼村,湖中又開始起霧。
楚惟道:“又來?”
“小舟,你去看看花明野。”宋歸時說著,緩緩起身,站在幾人面前。
小舟點了點頭,正踮著腳繞過旁邊的椅子,一道黑影從屋外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