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旁邊一退,聳聳肩笑道:“要我動手殺人,價格可不低。”
楚惟無語,這奸商這時候還想著怎麼訛一筆,簡直沒救了,葉風闌還說他掉錢眼裡了,這宋歸時更甚。
宋歸時又笑得無比燦爛不了句:“而且,我不大喜歡殺人。”
當某樣東西成了你的營生時,你就會厭惡它,包括殺人。
丁覺又舉著蠻錘掄了個圈,大喊:
“抓住楚惟。”
二十多個弟子同時出劍,場面十分壯觀。
宋歸時看這場面,忍不住鼓起掌。
這種一言不合就動手不動口的莽夫門派,確實不多見了。
葉風闌順了口氣,使輕功踩在蠻錘上一個空翻落在楚惟前面。
馬群驚叫,牽馬的人險些被蠻力扯走。
葉風闌踩在泥地上,身上卻乾乾淨淨。
楚惟看得目瞪口呆,耳邊響起他的聲音:
“去那荒山上,一直跑,別回頭。”
雨打溼楚惟額前的碎髮粘在他的額頭上,睫毛上掛著雨水。
他勉強看了眼遠處那全是枯樹荒無人煙的山頭,被無邊的黑暗籠罩著向他伸出爪牙。
他的耳邊立刻應景的響起可怖的低喃:快來啊,快來啊。
楚惟心慌,把這聲音甩出腦子,又看了一圈氣勢洶洶的人群,逃避著道:“這麼多人,怎麼可能出的去,而且那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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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可往前跑,我替你算過,沒野獸。”
葉風闌的聲音給人一種安心的力量,他握著無過劍,每顆雨滴滴在劍上盪開一層漣漪,結成冰珠在空中碎裂。
楚惟隱約覺得他想做什麼瘋狂的事,欲言又止。
“那你怎麼辦?”
葉風闌道:“你不信我了?”
看著葉風闌從容地站在原地沒有要跟他一起跑的意思,楚惟終於知道他想做什麼了。
葉風闌想留下幫他擋住這些人。
楚惟噎住,只道:“我當然信你。”
雖然葉風闌瞞了他很多事,可若是連葉風闌也信不過,那這世上他還真沒什麼能信得過的人了。
只是處在這場大雨中他才反應過來,也許是他太過信任葉風闌,才總讓葉風闌一個人置於這種危險之地。
而且這次的禍端因他而起,他卻沒有和葉風闌並肩作戰的能力。
葉風闌感覺到楚惟情緒的怪異,淡淡道:“你只管跑,我不會有事的,他們,都打不過我。”
簡直沒有比這更有說服力的。
楚惟答了聲好,整個人像一支離弦之箭飛快插著空隙鑽出人群。
求如宗的一眾弟子都沒想到他會往那個方向跑,別說他們,整一片篝火堆都沒想到,他會就這樣一個人就不要命的跑進黑暗森林中。
葉風闌落在眾人面前,攔住去路,淡淡開口:“先殺我,再追他。”
雨勢比剛才大了好些,劈里啪啦的砸在地上,灰撲撲的寒石城困在雨裡,那些小門小派的人看不了這個熱鬧,四下躲雨。
葉風闌隻身一人站在殺氣騰騰的丁覺面前,白衣飄飄。
他的目光淡淡地落在丁覺身上,好像身後的二十餘人對他來說無足輕重。
好像連雨都偏愛他些,落在他的髮梢時輕輕地,靜靜地,往下滑落。
葉風闌將劍負在身後,他的目光穿過求如宗的弟子投在樹下插手看戲的宋歸時臉上。
後者則是一臉笑意的聳了聳肩。
葉風闌用口型說:跟著他,你會得到你想要的。
宋歸時一挑眉,邪笑了一下,顯然是看懂了,但仍然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