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師兄,你就說出來吧,我家少爺可精著呢。” “好!禮尚往來我也懂。” 只要是為了藥材苗離青估計連他爹也會賣了,不要說是那素未謀面的康王。 苗離青毫不扭捏地從懷裡掏出一張圖來:“拿去,都在上面了,也被你們滅了所剩無幾。” 薛承垂眸凝視,一臉震撼。 知道此圖不假,有些地方的確已被楚門拔掉。 只是沒想到那康王竟然在晉城處心積慮地佈下如此張大網,經過多次的圍剿居然還有這麼多人潛伏在晉城各處,震撼之餘薛承臉上多了一股狠戾,心中殺意躍躍難捺。 薛承思慮沉沉,臉上漸漸浮現一抹蒼涼笑容:“既然你給我了圖,我也不能失信於財嬸。” “那藥材名為落花散,在嶺西一帶,不開在春夏季,大約會在冬季初期。但此花不能落地,飄落時需用布接住放在陶瓷罐內,用灰石封住。七七四十九天方可開啟,否則毫無用處。” 苗離青恍然抬眸:“哦,原來如此,妙哉!” 此法看似簡單,卻留有玄機,不點破拿到也是枉然。 “師兄,你看我家少爺,誠心實在吧?否則你又要白忙活。” “那是,那是。多謝!” “少爺,我師兄本也是善良之人,為那藥材鬼迷了心竅,被人利用。我帶他回苗疆從此不再過問江湖事。” 財嬸一席話語,苗離青心中瞬間劃過一絲暖意,瀰漫著難以言明的感動。 薛承卻一腔怒火凝結於心,這苗離青萬惡之首,豈能輕易放過。 但財嬸絕不是護短之人,她如此安排必有她的用意。 薛承欲言又止,凌厲的眸子陡然變的平淡:“一切聽從財嬸安排。” “師兄,你也去準備下,我們明日就回苗疆。” “回苗疆?財嬸,那我讓財叔和你一起回去。” “不用,現在他回去不方便,等我見了我爹下次再帶他回去。” “好!那我派些人跟著你們。”路途這麼遠,薛承確實放心不下。 財嬸心裡瞬間趟過一絲暖意,少爺就是體貼入微:“就回趟孃家,我爹不會把我怎麼樣的。路上也無須擔憂,我和我師兄的身手又懼何人?” “少爺,我師兄在晉城無惡不作,罪惡滔天,畢竟是他帶頭掀起了這麼多風浪,還害死那麼多人。你為何不問我為什麼要放過我師兄?” 薛承淡然一笑:“財嬸你是我薛承這輩子最信任的人,你做事自然有你的道理,我又何必多問?” 財嬸心間霍然湧上莫名地感慨:“好!謝少爺信任!以後你自然會明白。” 財嬸一離開,金衣披肩的男子到了薛承身邊,薛承一番耳語,已派人悄悄地跟上了財嬸。山高路遠,跟些人在路上薛承才放心。 楚門院裡張燈結綵,慶賀漕運碼頭大捷。 此時此刻的楚門算的上是一枝獨秀,真正地一統晉城武林。 楚天雄多年的願望得以實現,自然要大擺筵席,順便要看看晉城有多少門派是真心臣服於自己。 薛承到了楚門門前,楚飛喻笑嘻嘻地迎了上來。 “薛郎中,你可到了,我家家主恭候多時了。” “恭候我?你們什麼時候知會我了?”薛承望著各大門派,一波波地抬著賀禮送進楚門就眼紅。 “不會呀?我請帖都送府上去了。” “那我還沒回去過,勿怪。”薛承暗暗自喜,還好沒收到,否則豈不是要備份禮,那就虧大了。 走進院裡,薛承看見楚天雄:“楚老頭,你大張旗鼓地又在騙銀子?” “你以為擺席上酒不用銀子?這上的都是花溪樓的美味佳餚。” “你以為可以高枕無憂了?還有那麼多暗樁你都沒拔掉。” “總不能為了那些暗樁,我們就不享受生活?你有這個本事都把他們拔乾淨?” “那還不容易,你楚門現在還有五個康王的暗樁潛伏著,說不定會在酒菜裡下毒,當心你楚門的賀宴變喪宴。” “你這碎嘴,能不能說點好聽的?”楚天雄一臉懊惱。 楚飛喻茫然垂眸,心中驚起一陣抖寒:“薛郎中,你可說的是真?” 薛承鄙視地望著楚天雄:“這麼大事我豈能笑談?你家家主是被漕運碼頭之捷衝昏了頭腦。” 楚天雄淡然一笑,他那是衝昏了頭腦,此時此刻他比誰都清醒,言語中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