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給我打氣,把我的各種優勢都說了一遍,我一時間自信心暴漲,陡然生出一種壯士一去不復返的豪情。
“小滿,你行的,直接跟他說,喜歡我就說出來,不要不明不白下去!”
“要明明確確的!”桂亮也在旁邊打氣。
臨近日期了,我卻猶豫了,給小蕊和桂亮鼓勵起來的勇氣,一天一天削弱,到了那天一早,我就開始哆嗦了。
“你的狀態呢?”小蕊瞪起眼睛,一副哀其不爭的樣子,這天小鳳難得也留在了宿舍,表情平靜地陪著我們。
聽到我們的對話,她居然露出個鼓勵性的笑容:“小滿,加油!”她的笑容綻放得很短暫,但是絕對很真誠,還帶著一些失落。
我嗯了一聲,一個人握著拳頭,往玄武湖邊上跑。
七月中旬,N市的天氣已經很熱了,我一路趕過去,頭髮都溼得跟從水裡撈出來的似的,幸好約在玄武湖邊上,水色映襯下,岸邊的綠樹茵茵,將燥熱驅趕走許多。
葉朝陵就站在樹下,背對著我,靜靜看向玄武湖。
“葉朝陵!”我走過去,用很正直嚴肅的聲音喊他,他一轉身看我,眸子深邃,挑著眉頭,立刻讓我胸口有片刻窒息。
“嗯!”他應我,又說:“聽說你單獨約我?”
因為害怕自己鼓不起勇氣,我連那條簡訊是什麼內容都沒有看,就這麼一路捏著拳頭趕過來了。
現在他站在我的面前了,氣勢依然強大,一雙黑眸子緊緊鎖在我的身上,被他斜眼冷睨,我的勇氣在一瞬間溜得徹底。
“啊,是我約你出來的!”我拼命表現出自己很自然的一面,一邊很沒骨氣地抖著腿,用一種很平常的姿態對他說:“那個,快要放暑假了,想跟你來個假期道別!”
葉朝陵的眼角抽了抽,臉色還是一貫的淡漠,他嗯了一聲,面無表情地問題我:“讓我費了大力,請了假出來,就是因為這個?”
= =,我被他的氣勢壓迫得冷汗直冒。
很沒種地朝他乾笑:“沒有,我們都很想你,小蕊向你,桂亮想你,小鳳想你,那個。。。我好想也挺想你!”我又笑,心裡鬱悶到無法言語,不是說女追男隔層紗嗎,為什麼到我這裡就隔了座冰山。
他的眉頭又挑了挑,冷冷打斷我:“說重點!”
我被他的語氣一嚇,條件反射般果斷接過他的話茬,用堅定的神情,二皮臉的態度回答他:“沒有了,絕對沒有了!”
他似乎有些生氣了,冷笑著看我:“禾滿,你是來刷著我玩嗎?什麼緊急的事情,關係著整個宿舍的存亡,關係著你未來的選擇?!請問都是些什麼?”
“。。。。。”我還沒有消化那些內容,他就已經伸手朝我臉上狠狠捏了一下,捏得我眼淚都要出來了:“以後約我出來,組織好語言!”
“。。。。”我只剩下眼淚嘩嘩了,對方太強勢,我方節節敗退,回來以後,我更糾結了。
我揣摩著他所有的表情和言辭,可惜越想越不確定,越是不確定,越是煩躁不安。
這下,連葉朝陵的室友都開始被桂亮小蕊碎碎唸了,只要晚間休息的時候一打電話,必然是左右刺探,知道他們整個宿舍的人和我們整個宿舍的人都懼怕在聚會或者打電話的時候提到葉朝陵和禾滿。
我們倆的問題,成了兩個宿舍的老大難了。
我糾結著,在糾結中時間就這麼一下子溜走了,很快便接近暑假了,放假前一週,柴勤又來私下約我出去。
吃冰的地方在新街口,我過去的時候,柴勤正呆呆望著視窗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聽到我拉椅子的動靜,她收回發呆的眼神,立刻發生變化了,比剛剛迷茫時凌厲一百倍,就跟動物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