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方少俠自己也未必知道,公子何不領一次人情?”七發禪師徐徐地道:“如果公子真的要救人,要被救的人感恩圖報,何不先把他送回蘭亭再說?”
池日暮恍然道:“大師高見。”
七發禪師道:“這就是我請公子借一步說話的原由。貧僧在大家面前就說他傷重,但公子一力懇求相救,貧僧就盡力而為……這種情形,待會兒當大夫人面前,不妨就這樣搭配一下,可能有益於日後行事,公子以為如何?”
池日暮笑道:“大師處處為我著想,我得大師強助,如虎添翼。”
七發禪師語重深長的道:“公子體恤部下,善用人才……貧僧見公子如此惜重方少俠,實在非常感動。鳥禽尚知擇良木而棲,更何況是貧僧?”
池日暮忙道:“只要大師肯為池家拔刀相助,我一定奉大師為父為師,榮華富貴,當與大師共享。”
“我是出家人,早已看破名利,視富貴如浮雲,”七發撣師臼什長聲道,“就算公子能重任灑家,只怕……”
池日暮知道他應該追問下去:“大師有甚麼疑難,儘管當面賜教指點,在下無不從命。”
七發祥師笑了一笑,輕描淡寫的道:“就算公子容得下灑家,公子的麾下軍師,劉獅子也未必放我在眼裡哩。”
“這哪裡的話。”池日暮忙道,“劉先生也是個胸襟撐得廠船的智者,怎會對大師不慧眼相加?”
七發撣師哈哈一笑,“我只是說笑而已。”拉著池日暮的袖子道,“我們這就去救方公子罷。”
他們回到場上,顏夕已逼不及待,池日暮當著眾人的面,跟七發禪師爭求一番,七發才勉為其難似的嘆道,“唉,方公子先著了回萬雷的‘五雷轟頂’,又被飛星子淬毒暗器‘七星伴月’所傷,要治好他,只好要耗費五年的功力,轉註其身,以及要傾盡貧僧所剩下的三顆‘九轉還魂丹’,才能望有微效。”他臉有難色似的道,“既然公子一再執意救他一命,貧憎也不忍眼見這位足能肩負武林重任的武林奇才死得這般胡里胡塗、不明不白,就算再大的代價,也得豁上了。”
顏夕見七發禪師答允相救,意即方邪活命有望,自是忭喜,池日暮便道:“大師蒞臨敝府不過半天,就要勞神耗力,在下欠大師這個厚意,當銘記於心。”
顏夕聽了一陣感動,道:“大師恩重,他日我們定當圖報。”
七發禪師忙說:“貧僧是出家人,焉可施恩望報?這都是二公子的情{奇書qisuu手機電子書}面,大夫人要謝,就謝該謝的人罷。”
池日暮即道:“我們是一家子的人,救方少俠是池家的事,有什麼好謝的!”
於是一行人等,救熄了大火,然後把方邪真扶上馬車,往蘭亭的方向馳去。
然而在遠離火光映照不到的葦塘裡,還伏著兩個人。
其實有三個人,只不過這巨靈神樣般的人,已躺了下去,身上有七道傷口,仍在冒著血。
這兩人的其中一人,正替回萬雷搽著藥膏,包紮傷口。
另一人便是回百響。
他看著火光映照下遠去的車隊,咬牙切齒,他的短柄鉤鐮槍就壓在左膝下,他右臂上沾著血跡,一根鋼線般的髮絲,穿過了他的右臂,他並沒有將之拔出。
他旁邊的人問:“回總管,你的傷要不要緊?要不要先把暗器起出來,再敷些‘萬年斷續’?”
回百響冷沉地道:“不必了。七發禪師的‘一發神刺’,是不能拔取的,一拔則傷血脈,非要等過七天之後,發刺自然軟萎,才能取出敷藥。奶奶的,這實在是個辣手的傢伙!”
他身旁的疏發漢子道:“剛才只要再多一下子,就能殺了方邪真,可惜……”
回百響哼了一聲:“蘭亭池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