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心中不禁一陣隱痛:想這些年來,她住在這兒,算是天上人間了,這些美景雅閣,大概也出自她一手佈置的罷?他卻人在陋巷,連跟他一簞食、一瓢飲的老父和小弟,竟都橫遭毒手!
可見人生裡,真的會有幸與不幸的。
——如果當日她跟了給自己,又是怎樣一種局面呢?
他這樣想著的時候,心中被無名的怒火和莫名的妒火交織著,沒有回答顏夕的話。
顏夕卻仍然把話說下去:“洛陽四公子,千方百計,重金厚聘,威迫利誘,你都不肯相助於一指之力,可是,你跟追命只不過才見過一次面,你明知他是七發禪師、蔡旋鍾、斷眉石等人非剷除不可的物件,你仍是要為他賣命!你……!”
方邪真淡淡地道:“我怎麼樣?”
顏夕道:“你一點也沒有變……你還是那樣的脾性!”
“這句話你剛才已經說過了。我風流成性、浮萍一般的不安定,不求聞達,孤芳自賞……”方邪真道,“不錯,我還是老樣子:我仍然會對人死心塌地做傻事,只要我心甘情願不惜灑盡一身熱血……這些當日使你離開我的壞脾性,我倒一樣不缺。”
顏夕看著他,看著他,看著他好一會才道:“你真的以為我是因為這樣才離開你的嗎?”
方邪真摸摸耳垂,看看天色,道:“我不知道,我走了。”
顏夕道:“你為啥不披上長衫才走?”
方邪真循她手指處看去,只見近牆的竹椅靠上架著他那一件白衫,他這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