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扭過頭,“你知不知道海骨要透過什麼才能解開對溫樹能力的封印?”
程閱眉頭皺著,“師父只提到,能解開封印的人,就是他要找的人。”
他的目光兜兜轉轉又落回她身上。
“那海骨只你接觸過,我並沒有找到機會摸一摸,不是你,難道還能是別人?”
江溱溱眼睛掃過周圍的石頭,皺著眉。
突然她拍著大腿。
“不止是我接觸過海骨,難道是他們?”
“他們?”
程閱撓撓頭,怎麼聽起來很多人的樣子。
“哦,就是船上的其他人,他們全部都接觸過海骨。發現海骨是什麼的是齊墨,用來包著海骨的布是楚向舟的,比我先摸到海骨的人是江愉和柳茹。”
程閱這下徹底迷惑了。
他知道,船上的那些人都有各自的本事,這麼說來,海骨被啟用還真有可能不是江溱溱的功勞。
這下程閱眼裡的疑惑更重,但裡面還淺淺浮現出一絲好奇。
“那你和我師父到底是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
這句話江溱溱答得很迅速,但瞧見程閱一臉“你看我相信嗎”的表情,她沉吟道:“或者你可以認為我和溫樹是仇人關係。”
“仇人?不至於吧?”
程閱滿臉好奇。“你們真的不是……情人?”
江溱溱一個暴慄就敲在了程閱的腦殼上。
不得不說,因為有這水球的包裹,她打人少了好多水裡的阻力。
程閱馬上捂著腦袋,“你打我幹什麼?”
“打你口無遮攔。”
“我和溫樹,從來就不是你說的那種關係,以前不是,現在不是,將來更不會是。”
程閱看著江溱溱嚴肅的樣子,心下明白,看來師父說的是對的,他以前和江溱溱應該是哥哥和妹妹的關係,只是可能發生過什麼矛盾,江溱溱不願意再搭理師父,於是師父很傷心。
想到這裡,程閱又笑嘻嘻地湊了過去。
“溱溱姐姐,你可以把你和我師父之間的故事告訴我嗎?”
江溱溱面上沒有絲毫波瀾地看著程閱賊兮兮的樣子。
這小子,真的很像她以前的時候。
以前哥哥姐姐們看她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明明知道她內心的想法,卻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寵著她,耐心地聽她的一些胡言亂語。
溱溱姐姐……
她從來沒有過弟弟,她就是最小的、唯一的妹妹。
想到這裡,江溱溱又嘆了口氣。
這些關係,是人與人之間親密的聯絡,所以在割斷的時候,萬分痛苦。
江溱溱拿起那顆珍珠,放到手心。
“喏,你能不能給我找個繩子,我做一個袋子,把珍珠放進去,這樣就能隨身攜帶,也不易丟失了。”
“如果你幫我,我就告訴你我和溫樹的故事。”
聽到這句話,程閱眼裡閃著八卦的光。
“你說真的?”
“我從不騙人。”
江溱溱真誠地看著程閱迫不及待離開的背影。
她真的從不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