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兒的天空連一絲霧也沒有,可以盡享白雲藍天。只可惜山高谷深,陽光能照到谷底的時間也是少得可憐。此時谷中只有為數不多的女弟子,見司馬平過來,都在遠處指指點點。媚兒的美貌把她們也鎮住了,雖然她們大多數也是綺年玉貌的美女。
小月和素蘭都不在,這兩個丫頭竟偷跑出去了。白雲谷現在戒備森嚴,她倆竟能偷溜出去,真是神通廣大。
蒼松的驚訝和震怒都寫在臉上,雖然硬塞了一個長老的頭銜給司馬平,但畢竟還不是那麼熟悉,人家把人託付給你照應,現在人不見了,這如何說起?對著跪在前面的蕭永,臉冰得就像冬天的霜雪――現在白雲谷唯一的出路由蕭永守著,那倆人出去他會不知道?
蕭永求救的眼光不住溜向司馬平,細節卻再也不敢隱瞞,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原來小月實在是受不了隱居的生活,再加上特別牽掛司馬平,又不敢和蒼松說,於是整天磨著素蘭,把素蘭搞得實在受不了了,只能找蕭永商量,最後是兩個人偷偷地出去,在大概一月之前。
蒼松氣得鬍子亂顫:“出去一個月了,你竟然還瞞著!”
蕭永滿腹的委曲:“陳師妹不斷有訊息傳回來,報告她們的行蹤,我想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所以還瞞著師父。”“不要緊,這還不要緊嗎?現在天下紛亂初現,她兩個全無經驗,萬一惹起事端,那該如何是好!”蒼松恨恨地罵,有點失態了。這主要因為牽扯到蘇月在內,在司馬平面上不好交待。司馬平趕緊出來打圓場:“前輩息怒,這事也怪不得蕭永,都是小月不懂事胡鬧。好在有她們的行蹤,找起來很方便的。蕭兄快起來。”蕭永感激地看著司馬平,卻不敢站起來。蒼松怒道:“還不起來,告訴司馬護法素蘭她們現在何處!”
“是!”蕭永尷尬地站起身,退到司馬平身邊說道:“陳師妹她們曾去過天山,又去過成都,現在是在江南,好像是司馬護法的家鄉那個地方。”
司馬平搖了搖頭,紅塵對小月的誘惑還是太大了,避世隱修對她來說是很困難的,尤其是現在重獲肉身,對她來說就是再世為人,怎能不得意忘形!只是連累了素蘭,被她強拽入紅塵,若心志不堅的話,或許會影響以後的修行。環顧眾人,除了蒼松豎眉瞪目外,其餘人皆不動聲色,心知蒼松的怒氣也有幾分是發給自己看的,也不好說破。既然小月不在,此地也沒有什麼事可做了,於是向蒼松告辭:“晚輩也不久留了,這就去找她們。前輩請不要責罰蕭兄,這事都是小月不好。有訊息我會及時送回來的,告辭了。”
江南三月,草長鷹飛,桃李鬥豔。這個週末,風和日麗,大街上行人如蟻,車如江鯽,到處喧譁異常。這千年的古城因為美麗的風景和精緻的園林享有盛譽,在這種季節、這個時候,遊人填滿了古城的每一個角落。不過還是有幾個幽靜所在,在這都市中悄悄地存在,只要你有耐心尋找。
時近傍晚,此刻城西運河邊的一座咖啡館內,二樓臨窗的一個包廂被兩位姑娘佔著,這兩個人正是蘇月和素蘭。自從一個月前離開白雲谷,倆人首先去了天山,太陽宮好找,可是洞門難開(那時司馬平正在煉製‘山河’鼎)。依著素蘭的意思就要回終南山,可是小月說什麼也不願意回去,素蘭不敢放小月一個人在外面闖,只得陪著她偷偷地去探望父母。一年不到的時間,家裡全變了樣――兩位老人再也沒有了上次見到的衰老樣,神清體健。弟媳婉萍也換了模樣――膚色潔白細嫩,身材窈窕挺拔,哪兒還有以前那個粗糙、黝黑的樣子。一家人心情愉快,小月辭世的傷痛已經徹底癒合了。
小月沒敢驚動家裡人,偷拿了幾張像片就離開了。指點著相片,和素蘭說起上次回家的情形,司馬平的影子在心裡越來越濃,想起司馬平曾說過家裡的事情,還提到抽空要回家探視,於是乾脆拖了素蘭到司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