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是否可以撐過他先負了她?是否可以撐到那時?千帆過盡,他將她緊緊箍在懷中,在她耳畔嘆息般說一聲:清兒,我愛你,深愛,從前,現在,以後。
郊外,傅長清和蘇玦不分勝負,兩人同時從馬背上下來,仰躺在草地上,轉過臉,兩人相視一笑。傅長清鬆一口氣:“呼,好久沒有這樣暢快地騎馬了。”頓了頓,狀似好笑道,“真想不到有一天我會和討厭的你一起賽馬,世間事真是奇妙。”
蘇玦依舊帶著雅痞般的笑意,望著湛藍的天空,道:“誰說不是呢?誰知道我為什麼要從那麼老遠的江都跑到盛安呢?命運確實很強大,誰知道一個錯失,一個決定,就能改變所有人的人生呢。”
傅長清聽著他的嘆息,沒有看他,也仰著臉望著湛藍的天空道:“是啊,誰知道呢,一件小事,卻能改變一生,那一年我若不任性偷偷騎馬,恐怕便不會有如今這麼多事情了。”
蘇玦好笑地轉過臉望著她道:“騎馬?什麼時候的事?和現在有什麼關係?”
“沒事,這是我的秘密,誰也不告訴。”傅長清笑著道,這是她的秘密,只有她和大哥哥知道就好了,她並不想和別人分享,尤其是眼前這個人,雖不再討厭,但也並沒有什麼好感不是麼?
蘇玦見她不想說,也並不追問。只是將雙手交疊枕在腦後,慢悠悠問道:“你方才騎馬那樣生氣,可是因為太子殿下?”
“和你無關。”提起和魏連霍的爭吵,傅長清便沒有什麼好臉色。
“你這樣生氣無非是因為他和別的女人,那你有沒有想過,倘若有一天他當了皇上,他還會有更多的女人,而你又是這般不能容人的性子,你以為你能開心多久?你還能靠著這些愛撐多久?唯一的辦法便是他不當這個皇帝,可是你也看見了,他現在唯一的願望便是要這個皇位,他比誰都想要這個皇位,從江都時候,我便看出來了,他有野心,也有抱負。”蘇玦轉過臉玩著她,鄭重地問她,“這樣你還願意留在他身邊麼?”
傅長清沉默良久,像是終於做了決定,站起身,背對著他,聲音有些縹緲,但是卻異常堅定:“你說的對,他現在最想要的便是皇位,恰好我能給。他不是受了藥王和皇帝的威脅必須娶那個姜知草麼?那麼我便用皇位要挾他,必須娶我。”說罷便直接走到自己的馬跟前,順了順馬的鬃毛,笑著望著那馬道:“你說我這個辦法好不好?”
蘇玦皺眉,坐起身,曲腿,手肘放在曲起的腿上,揉了揉皺了的眉毛:“你聽不出來我是在勸你放棄麼?你可以值得更好的。”
傅長清終於轉過身望著他道:“我不需要最好的,我只要我最愛的。因為我會讓我最愛的成為最好的。”
蘇玦望著初秋陽光下的她,此刻堅定執著的笑意,竟是那樣的豔色驚人。她以後註定是一個美人。
自那日後,傅長清再也沒有進過宮,魏連霍也從未提及要出宮找她。聽說他的傷養的差不多,也聽說姜知草將他照顧的很是妥帖,他待姜知草也很是妥帖周到,相敬如賓。一個民間醫女這樣住在太子的宮中,竟然也沒有一個人覺得不對,想必是大家也都默許了,傅長清也沒打算在這上面做文章,魏連霍說的對,姜知草是皇帝親自許諾要娶得,有文書為證,她傅長清奈何不了。那又何苦去找晦氣,先讓她開心一陣子又有何妨,以後會有她苦頭吃的。
自從上次太子失蹤,傅長清帶著傅家軍大鬧了盛安城以後,傅長清在傅家軍的威望也是一日千里,大家都在興奮傅家軍必定長久不衰,有英明的傅大將軍,有神勇的傅少將軍,還有聰明果決的傅小姐,一時間傅家軍軍心振奮,士氣高漲。
傅行止也是對這個女兒更加刮目相看。他總以為自己從前太嬌慣她,會把她慣壞,所以才更加刻苦地訓練自己的兒子傅子凌,讓他能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