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冷冷清清沒幾個同學,大多數人回家或回宿舍午休去了。只有少數幾個同學,比如程明這樣苦學生才會留在教室學習、休息。所謂的休息就是在桌上趴個十來分鐘,這就算休息過了。
劉思曼講題的時候很專注,聲音溫柔,還特別仔細。講完一個點,就找幾道題給彭思學練習。彭思學假裝認真但實際全在欣賞劉思曼的神態和容貌了,仔細看確實相當不錯。
離下午課還有半小時的時候,劉思曼就結束了中午的補習時間,趴在桌子上睡下了。彭思學沒有午睡的習慣,不過也沒有像個機器人一樣繼續學習,而是靠在教室過道的欄杆上眺望遠方。
保護好視力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一但近視,眼鏡上的鏡片只會越來越厚。這是個不可逆的過程,除非手術解決。彭思學不想近視,所以他會時常遙望下遠方,順便可以看看風景。再怎麼樣以做題為快樂,也改變不了學習本身就是件枯燥事情的事實。
快上課的時候,彭思學打算回到教室準備預習預習下午的課。也就在這時候廖伊人來了,手裡還拿了兩瓶汽水。
“思學哥哥,這瓶汽水送你。”廖伊人笑如水仙花,含蓄而清純,隨手把手中的一瓶汽水塞到了彭思學手裡。
漂亮的女人代表的是麻煩,彭思學本不想接,這還沒來得及拒絕汽水就已經到手裡了。無奈苦笑著看著廖伊人:“謝謝。”
廖伊人歪著腦袋打量了一下彭思學,以為他會多說幾句,結果他轉身回教室了。樓下人影漸漸多了起來,都向著一個方向,那就是教室。廖伊人從眾多人影中一眼就瞧見了一身紅色外套的鄧光陰,非常醒目。一個男孩子偏偏喜歡紅色衣服,不僅自己喜歡,還喜歡向身邊的人安利紅色衣服。
但不得不說,紅色確實特別醒目。廖伊人衝著鄧光陰招了招手:“鄧光陰。”
鄧光陰聽到聲音興奮不已,抬起頭拼命招手。本來慢騰騰地晃盪的樣子立刻化身捕食的豹子,百米加速度已經超過電動車了。
雷凌風、孫有朋就這樣被拋棄了,兩人互相對了對眼神,不約而同地罵道:“舔狗。”
一分鐘不到,鄧光陰就出現在五樓的過道上,廖伊人笑語盈盈地面對著他。
“鄧光陰,這瓶汽水給你。”廖伊人遞過汽水後,又從包包裡拿出一張紙巾,墊著腳尖幫鄧光陰擦了擦汗。
鄧光陰笑得像一個傻子,張著嘴巴,“嘿、嘿、嘿。”
他擰開汽水蓋子,沒有一口喝下去,而是拿給廖伊人。廖伊人搖搖頭,右手輕輕推了一下。
“特意給你買的,我不喝。”
李晨旭卻在這個時候跑了過來,搶過汽水,一口就悶了一大半:“太爽了,謝謝你小鄧子。”
鄧光陰很生氣,但廖伊人就在旁邊,他不得不為了所謂的風度,大度表示:“不客氣。”但心裡已經把李晨旭的親戚都問候了一遍,眼神如果可以殺人的話,李晨旭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李晨旭一點都沒在意眼神攻擊,當著鄧光陰的面一口一口喝光了汽水。廖伊人攤攤手,招呼鄧光陰回教室。
鈴聲響起來的時候,孫有朋和雷凌風才姍姍姍來遲,幾乎和數學胡東方老師前後腳進的教室。
文科生對於數學半數都有恐懼心理,少數把數學當神學,捉摸不透,只好趴在桌子上好直接找上帝溝通。就有一點他們忘了,中國不歸上帝管,所以他們在夢裡最多就是見到周公。因此這些人的數學當然不可能好。
胡老師是個脾氣溫和的老師,對學生不怎麼管教。願意學的他開開心心地教,不願意學的,睡覺也沒什麼關係。不過,對於睡覺打呼嚕的行為,他目前還不能接受。
雷凌風就是個睡神,還是個呼嚕怪。打起呼嚕來,一聲更比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