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她說她沒看到你!”三大媽喊道,隨即又瞥向秦淮茹說:
“你沒看到就算了,怎麼你還沒聽到我和老太太打招呼嗎?我都給你做榜樣了,你還一點禮數都不懂的!”
秦淮茹一聽,怯了。
她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轉身就抱著還沒洗完的衣服回了屋裡。
聾老太太拄著柺杖猛地一錘地:“真不像話!沈乘風娶的這個媳婦真不像話!這可是不尊不孝啊!”
“可不是嗎?老太太,別說你了,我和她一個院子,這兩天她就沒和我搭過話,不是在洗衣服,就是整理屋子,賢惠是賢惠,就是沒什麼禮教,隨了那個沈乘風了!”
“等著,等沈乘風回來,我得好好說道說道!”
說完聾老太太陰著臉走了。
......
下午五點半。
天都快黑了。
這十二月末了,白天是一天比一天短。
再沒多久,就快過新年了。
天兒黑得快,軋鋼廠基本上四點半就都走得光。
廠子裡頭,就留了沈乘風一個人。
雖說有八級鉗工技術加持,但無奈,就這個零件啊,難度真不小。
話是有點吹過頭了。
賈東旭回到院子,一眼就看到東廂房門前,秦淮茹搬著小板凳等著沈乘風,他那個懊惱啊就直竄!
他翻了個白眼就準備加快步子回屋,結果秦淮茹細聲細氣地喊住了他,問道:
“你叫賈東旭是吧?沈乘風和我說,他和你一個車間的,你知不知道,怎麼他還沒回來啊?”
賈東旭雖然和沈乘風勢不兩立,但對秦淮茹,他是真沒什麼意見。
這女人多好,多痴情,多溫柔!
嫁給了沈乘風真是糟蹋了!
賈東旭索性實話實說,試圖挑撥離間:“沈乘風和我們車間主任打了個賭,現在啊,還在廠子裡頭。就那個賭注他必輸無疑,他明兒就得下崗回家,秦淮茹你要跟著他,很快得吃西北風了。”
秦淮茹一聽不以為意:“不會的,我老公就算輸了賭約,他也能找到別的好工作,而且我覺得他不會輸。我接著等他。”
賈東旭一聽,頓時整個人不好了!
憑什麼讓那個畜生娶了秦淮茹這樣對男人死心塌地的好姑娘啊!
太晦氣了!
秦淮茹話音剛落,許大茂也回來了。
看到這一幕,他意會地笑了笑,朝著賈東旭說道:“東旭,你這還惦記秦姐呢?”
賈東旭一聽想解釋什麼但又不知道怎麼說。
他幹瞪了許大茂一眼,就跑回屋裡了。
沒多久,傻柱也下工回了院子了。
他路過前院的時候,也瞅見秦姐坐在寒風裡頭等沈乘風。
頓時,心裡頭啊,格外不舒服。
尤其,何大清還和傻柱說:“前院的新媳婦,坐屋外頭,等了沈乘風等半個時辰啊。”
傻柱這一聽啊,心裡頭更堵了。
他嘆著氣跟何大清說:“爹啊!這以後,我娶妻啊,也要娶秦淮茹這種女人,對男人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