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坐著公交車吭嘰吭嘰地趕到了紡織廠,她給了門口的師傅五分錢,人家才進去幫忙喊人。
賈張氏就站在廠大門外又等了十分鐘,陳鍾薔才晃悠著身子走出來,不急不慢。
賈張氏大老遠看到陳鍾薔就扯著喉嚨催促:“薔兒你走快點,有急事!”
陳鍾薔聽是聽到了,但她哪裡高興聽賈張氏的,歪著腦袋就慢慢走。
等陳鍾薔走到廠門口,晃悠又過去了兩分鐘。
“媽,有什麼事不能等我下工再說嘛?我天天廠裡頭忙的要死,而且你讓我快點,我怎麼快,我可是孕婦!”陳鍾薔沒好氣地抱怨道。
“行行行!我問你,施工許可的單子你有沒有,有的話趕緊給我,今兒幾個師傅都上門了,結果讓徐萍萍那個潑婦吵得沒法開工,要這個單子才能開工!”
陳鍾薔聽得稀裡糊塗的,她哪裡搞得懂施工的事情,本來這些事情她全都是託給沈乘風的,但她肯定不能跟賈張氏說,說了露陷了就完犢子。
“你說啥單子啊?這個東西施工的人最開始沒跟我說過啊?”
“什麼?!”賈張氏一下急了,“這麼說,你不知道?就是要去街道辦請示的單子啊,你裝修屋子不得先跟街道辦打個招呼嘛?”
陳鍾薔根本不懂這些,但她不能讓賈張氏把罪名全怪自己頭上。
“這怎麼能怪我,我找好的人,這些人動工之前從沒跟我說過什麼東西什麼單子,就說給錢直接開工!”
賈張氏猛地一拍手:“哎喲,乃要壞事了啊!行了,你回廠裡頭去,我再去一趟街道辦!”
賈張氏說完轉頭就走,她跟施工隊的師傅說的時間是一個小時,現在拖拖拉拉已經半個小時沒了。
賈張氏急啊,她不懂這些,本能認為如果停工,損失全都是他們家承擔。
想到這,賈張氏直接叫了一輛三輪車去街道辦。
好不容易人到了街道辦,找到了相關人員,結果人家說,如果只是正常的翻新是不需要街道辦的的許可的,因為屋子翻新不屬於街道辦管轄範疇。
只有像沈乘風那種要在院子裡建垂花門的情況,才需要街道辦的許可證。
賈張氏連連確認了好幾遍,確定不需要,才晃盪著兩條腿又匆匆跑回院子。
“雷工!雷工!你們快繼續施工,不需要單子的!”賈張氏剛跨進前院就喘著氣喊道。
不過壓根沒人回應,反倒是前院幾戶人家探出頭來以為有什麼情況。
賈張氏氣喘吁吁跑到中院,結果人都不見了。
她回屋子一看鐘,早就超一個小時了。
她又氣又累,惱得直拍大腿!
關鍵施工隊停工,什麼磚頭水泥收拾都不帶收拾的,一大堆的磚頭就這麼留在屋裡頭,賈張氏進門的時候一度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她費了老大勁,繞著磚頭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這!都是徐萍萍搞的,本來施工好好的,現在搞得停工損失不說,這屋子今晚怎麼住啊!一地磚頭,就連門外也都是。
賈張氏氣得憤憤然奪門而出。
“徐萍萍,你他孃的臭婊子你給我滾出來!”賈張氏衝著何家大喊。
徐萍萍還穿著早上的那套衣服,聽到門外是老巫婆在叫囂,也沒慫著,抄起了掃帚就跑了出去。
“你跟誰叫囂呢?不會真以為老孃好欺負是吧?”
“你個臭婊子,壞了我們家大事,還有理了是吧!我先跟你咱講講道理,我家施工本來好好的,礙你什麼事了,你要上來阻工,搞得現在停工,這筆損失你必須賠我!”
徐萍萍也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聽賈張氏這麼強詞奪理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