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乘風到了軋鋼廠裡頭就開始琢磨,於莉親手做的手工小禮物該怎麼送給婁半城了。
直接上門送肯定是妥當的,意圖太明顯,總顯得很刻意。
沒有合適的由頭,突然拿著這種小東西上門,人家婁半城就算能接受也會心理有所提防。
沈乘風得找一個合適的由頭。
另外一件事就是,這兩天軋鋼廠一車間主任的位置一直空缺著,整個一車間群龍無首,軋鋼廠目前安排了一個工齡高的出任代理主任。
不過,代理的終究是代理,在一車間沒什麼威望,工人們也不怕他,所以整個車間裡頭基本上是一片散漫。
“我昨兒又聽到訊息了,這次王保國被撤職是有人謀害的,王保國跟婁半城在建國前之前可是稱兄道弟的關係,就算軋鋼廠要處分他,也得看婁半城的意思!可現在直接撤職了說明什麼?”
“說明什麼?”
“說明,肯定是有人,在婁半城那說三道四、挑撥離間!”
“可......能跟婁半城扯上關係的還能有誰啊!再說了這麼幹太冒險了吧!萬一不成功就成仁啊!”
“是啊是啊!”
“你們幾個還聽不懂我意思呢?”說話間,這個工人瞥了一眼老遠處的沈乘風。
這個眼神一出,眾人瞬間醒悟!
“你是說,這事是他乾的?”
“聲音都小點,你們好好想想,八級鉗工?就憑他?怎麼可能啊!”
“八級鉗工那確實匪夷所思!”
“你們再想,當初在食堂,他跟誰一塊吃飯有說有笑?”
“你是說!”
“八級鉗工肯定是他找了關係,給了領導好處,這一次自然也是!這個主任的位置我估計十有八九還是這小子的!”
“不可能!不可能啊!你這個推理有點荒唐了,八級鉗工跟一車間主任還是有根本性差距的!而且婁半城怎麼可能丟了兄弟幫他啊!這事我反正是不信!”
“是啊!我也不信,鉗工等級考核現在比較不完善,裡頭有油水,但主任這個位置可是實打實的廠領導,怎麼可能讓他一個毛小子坐上去!”
“他要是坐上去我第一個不同意!”
“根本就沒有這種可能性,除非整個組織都瞎了!讓沈乘風當主任這不是笑話嘛!”
“就是輪不上我們不同意,有的是人不同意!”
“軋鋼廠也不可能真讓沈乘風當主任,他才多大,二十四五,二十四五當主任什麼概念啊!”
“......”
沈乘風此時並不知道車間工人都在議論他,當然他也沒興趣知道,他腦子裡現在一門心思想著,怎麼把小禮物送到婁半城的手裡。
但讓他意外的是,這個契機來的格外自然!
這天下午下工之後,天剛黑,許大茂陰著臉找到了沈乘風家,看他的樣子是十分不高興、不情願。
“大茂?你找誰?”開門的是秦淮茹,一眼看到是許大茂沒好氣地問道。
“我找一趟沈乘風,你讓他到門口來,我就不進去了。”
秦淮茹心裡冷哼了一聲,說得好像她要喊許大茂進來一樣。
她回屋把沈乘風喊了出來。
“怎麼了,大茂?找我有事?”沈乘風跟許大茂說話語氣冷淡得很。
許大茂看到沈乘風這個欠樣,心裡更加不爽了。
他黑著臉,咬著後槽牙,頓了好幾秒才開口:“婁家請你這個禮拜天上門一趟,別問我原因,我什麼都不知道!”
沈乘風聽到這事的時候,眼睛都冒光了。我靠!這不是天助我也?
他雖然心裡很激動,但他在許大茂面前表現的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