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頭躺著的閻大媽,隔著一扇門聽外頭兩人說話聽得斷斷續續,根本沒聽清楚。
她聽到老宋一走,趕緊在屋裡頭扯著嗓子喊閻埠貴。
閻埠貴都煩蒙了,聽到動靜手忙腳亂地跑進屋裡。
“老閻,到底什麼情況,你快跟我說!”
閻埠貴好不容易情緒緩過勁來,一五一十把事情說了個明白。
閻大媽聽到沈乘風居然跟婁家有關係的時候,驚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這......這哪可能啊!”
“我也是不信啊,可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啊!老宋這人我是瞭解的,不可能會忽悠人。”
“真他娘要死了!”閻大媽氣得忍不住破口大罵,把旁邊的閻解娣都驚醒,嚎啕大哭,
閻大媽也顧不上哄小孩,氣哄哄質問閻埠貴:
“現在怎麼辦,我說了這個補償哪怕只有你我,也得找沈乘風要,咱倆怕什麼啊!咱有吳主任撐腰怕他幹嘛!就算有婁半城關係又怎麼樣,我告你老閻,你明天軋鋼廠工資一發,你就給我堵上門!”
閻大媽是徹底失了智了!掉錢眼裡出不來了!
“孩他娘!冷靜冷靜啊!不是這事真不能衝動!”
“老閻!你慫什麼啊!人家沈乘風不就是欺負你慫嘛,劉海中起碼跟沈乘風吼過幾句,你呢,除了龜屋裡頭還會點什麼?”
閻埠貴被這麼一說,本來情緒就大,一下子被點燃了:
“你他孃的,我慫?你看看易中海再看看賈張氏,哪個不是跟著沈乘風對著幹?結果呢?我這叫有遠謀,智取!”
閻埠貴說得唾沫星子橫飛!
一時之間,閻家吵得那叫一個不可開交,小孩哇哇哭都沒人管。
到最後,閻埠貴“砰”一聲猛關上門,吵不過,他還躲不了了?
閻埠貴板著臉索性去學校了,請幾天假已經少了好幾天工資了,半天錢也是錢......
到了晚上的時候,閻家還吵了好一陣,聲音鬧得很大,整個前院都聽得清楚,尤其是解娣的哭聲,那叫一個悽慘。
到了第二天,也就是月初發工資的日子,沈乘風領了八級鉗工的四十七塊工資,高高興興歡呼雀躍地騎著車回家。
進院子的時候,還碰到了閻埠貴,兩個人打了個照面。
不過閻埠貴很心虛,就看了沈乘風一眼就扭頭要走。
“二大爺,今兒發工資了,你之前說的補償這事兒,前院別戶後來一個個都主動找我說,這補償不跟我計較了。現在就你這份了,我看你這架勢?怎麼個意思?”
沈乘風的語氣格外挑釁。
閻埠貴聽得頭皮發麻。
補償他肯定是不能再要了,再要,接下來沈乘風肯定會讓他變著花樣再把這筆錢吐出來,搞不好還賠上老本!
他擠出一絲笑容:“沈乘風啊,之前的事情,我其實這兩天一直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咱當時都有誤會啊......”
“誤會?”沈乘風仰頭笑了一笑,“什麼誤會?難不成你也不要這個補償了?”
“就不是什麼補償不補償的事情,其實我就是想要個說法的,都是老宋他......他說一定要你補償,我壓根沒這個打算的......”
閻埠貴如是說道,不過沈乘風是一個字都不相信。
沈乘風也懶得跟在這個摳門精身上浪費時間,教訓他們家的事不著急,得一點點提溜著來。
起碼現在前院所有人都跟閻家劃清界限了。
“行了,我回屋去了。”沈乘風打著哈哈轉身走了。
今兒發工資這種高興日子,他可不想把時間耽誤在沒意義的人身上。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