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綠衣姑娘一時嚇得面色慘變,顫抖著說了一個“你”字,下面的話,可就無以為繼。眼睛裡滿是驚悸、害怕的向對方直直盯著。
面前的灰衣人,用一種特別的眼神兒,也自在打量著她,“剛才已經告訴過你了,想要跟我動手,你還差得遠!”臉上不著一些兒怒容,他緩緩地道:“這一次我饒過了你,下一次可就沒這麼便宜了。”話聲方頓,那面透體而出的無形氣罩,霍地自空收回。
綠衣姑娘頓時就覺出身上一輕,才像是回覆了自由,只是一隻右臂,一如先前情況,仍是動彈不得。連急帶氣,差一點連眼淚都滾了出來。
灰衣人冷冷地道:“我對你已是破格留情,你師門既能傳你摧心掌,到處傷人,當非無能之輩,這點傷在他們來說,實在算不了什麼,一定能為你治好,我也就不再留你了,去吧!”
綠衣姑娘啐了一口道:“誰稀罕你手下留情,有本事你乾脆就殺了我算了!幹嗎活擺制人玩兒,我家小姐要是知道了,第一個就饒不了你。”說時眼淚漣漣,便自墜落下來。
灰衣人聆聽之下,倒似怔了一怔,冷冷說道:“這就對了,我說你哪來這麼大的膽子,原來背後有主子給你撐腰,上樑不正下樑歪,什麼主人調教出什麼奴才,看來你家小姐,也不是什麼……”話到唇邊留半句,下面的話他忽然吞在了肚裡。警覺到自己嘴下積德,不可大意樹敵。無如對方綠衣姑娘卻已經聽在耳朵裡。她似乎極為驚訝,在她印象裡,這個天底下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敢對其主人失禮,恭敬巴結尚恐不及,對方這等出口,簡直不可思議,絕未所聞。
“你的膽子不小。”綠衣姑娘乾脆也不再哭了,睜大了一雙圓眼,“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你可以自由選擇,現在還來得及。”
說時,綠衣姑娘顯然是由於過度的震驚,由不住向後面退了一步,但是她卻也並沒有想逃走的意思。
姓君的那雙奕奕神采的眼睛,直直地向對方姑娘逼視著,臉上帶著微微的笑。也許他的生命裡,海闊天空慣了,從來也沒有俗世間的這些人為糾紛,自不曾怕過誰來。綠衣姑娘這幾句話,不但沒有嚇著他,反而使他感覺到很有興趣,“兩條路我可以走?”他搖搖頭:
“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哼!不明白!”綠衣姑娘說:“那我就告訴你,一條路你現在就殺了我,這麼做最乾脆,神不知,鬼不覺,也最方便。”說時,她真的往前面走了幾步,眼睛一閉,脖子一偏:
“來呀,我等著你的!”
灰衣人微微一笑:“我要殺你,也不會等到現在才下手了,看來這第一條路是行不通了。”
“我看你也是沒這個膽子!”綠衣姑娘說著隨即睜開了眼睛:“現在就只有第二條路,你就自己死吧!”
灰衣人自了解對方綠衣姑娘的真實身分之後,反倒豁然大度,不與她一般見識了。
“這就是你的第二條路?”
“不錯!”綠衣姑娘忿忿地說:“如果你不殺我,便只有這一條路好走,事實上這條路,也是你惟一能走的路。哼哼,你知道麼?還有什麼好猶豫的?你就死吧!”說得好輕鬆,反正命是人家的,死了也是活該。
灰衣人淡淡地笑了,“只可惜我還不想死,這可怎麼辦?”
“不想死也不行!”綠衣姑娘豎起了一雙眉毛:“如果你現在不自殺,便只有別人來殺你了,那時候你就會覺得還是自己殺死自己滋味要好得多。”
“橫豎都是一死,還有什麼好壞之分?”灰衣人輕鬆地道:“還是人家代勞吧!”說到這裡,由不住自嘴角牽出了一絲微笑。他把目光轉向當前梅花,不再打量面前的她了。
綠衣姑娘直直瞪著他,過了一會兒恨恨的道:“不要以為我是跟你說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