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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戒指。她取出把玩片刻,始終沒有往無名指上套。

周凌宇問:「你需要考慮?」

少豐點點頭:「我奢望一生只結一次婚。」

「你放心,婚後我一定以家庭為重。」

三天後的晚上,少豐已經準備休息,門鈴響了,是周凌宇,他身穿一身黑衣。少豐不由笑道:「打扮得像飛賊,去哪裡?」

周凌宇凝視著她,把她緊擁入懷。「喂喂喂,幹什麼?」

「永遠愛你。」

少豐啼笑皆非:「來,泡一杯咖啡給你,慢慢說。」

「不,我有急事。」

少豐不悅:「你一天到晚來去匆匆,到底在搞什麼?」

他的傳呼機忽然響起來,他轉頭就走。少豐頓足:「這人除了懦弱,還添了一絲鬼祟。」她真想把戒指扔回給他。她感慨萬千:真沒想到找物件比讀書、升職都困難百倍,明明以為瞭解他,忽然之間又變得陌生。少豐落下淚來,攤牌的時候到了。

那天晚上,少豐輾轉反側。在不安中漸漸入睡。

鈴聲一陣接一陣。一定是做夢,鬧鐘響,這肯定是她一生中最難熬的一夜。少豐睜開雙眼,咦,不是鬧鐘,是門鈴。「誰?」

「是我,少豐,請開門。」

少豐好生奇怪,看看鐘,是清晨五時三十分,離周凌宇上一次來剛剛六小時。她連忙開啟門。少豐看到他額角巾著膠布,彷彿受過傷,渾身是泥灰。

「怎麼回事?」「少豐,」他輕輕說,「先給我一杯熱咖啡。」

「然後,你會把一切都告訴我?」他微笑著點頭。

少豐的心定了,她到廚房去泡咖啡,準備聽故事,可出來時卻發覺周凌宇已睡著了。

上班的時間快到了,少豐決定請假半天。電話響了,她憐起聽筒。

「少豐,快看電視新聞!」「看新聞?」少豐莫名其妙。

少華不住催促:「是,快點。」

少豐只得扭開電視,的確是一宗大新聞。黑暗中只聽到槍聲卜卜,一隊黑衣人迅速撲向一棟舊式大廈。記者緊張旁白說:「本臺接獲線報,飛虎隊採取行動襲擊不久前一連串銀行搶劫案犯的秘密巢穴……」

那黑衣黑褲好不熟悉,只不過蒙著頭,看不到五官。少華睜大眼,只聽大廈裡有爆破的聲音,火光四射,呼喝聲不斷,警車嗚嗚開到。

忽然,記者大聲歡呼:「抓到了,抓到了,前後不過六分鐘。」果然,疑犯一個個被押出來。

少豐疑惑起來,問姐姐:「新聞關我什麼事?」

少華說:「你看下去。」記者繼續說:「他們現在收隊了,飛虎隊屢建奇功,是警方不可缺少的精英部隊。平時,他們不輕易暴露身份,有時,連家人都不知道他們擔任著這麼重要的任務。」

記者追上去,攔住一個黑衣人,那人蒙著臉,額角滲出血來。

「隊長,對這次英雄式行動有何置評?」

那隊長不出聲,禮貌地後退,少華大聲問:「看到沒有?我在六點半錄了下來看了多次,那隊長是周凌宇,自己人一看就知。」

少豐呆若木雞。

「少豐,大智若愚。」少豐輕輕接上去:「大勇若怯。」

少華笑道:「一向被你怪責懦弱無能的原來是飛虎隊隊長。」

少豐似有所悟:怪不得他沒時間與婦孺爭吵,真正的大男人不會在小事上計較。少華說:「好了,真相大白,天下太平。」

少豐唯唯諾諾。她放下電話,關掉電視,走過去輕輕撫摸周凌宇額角的傷口,周凌宇動了動,少豐連忙縮手。

她沏上一杯熱茶,邊喝邊想,把存在心底的疑點逐一化去。她到睡房取出首飾盒子,開啟,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