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躺在公主的玉榻之上,但是對於自己為何會在公主的寢宮,臣一概不知。臣是在御花園的涼亭之中遇見了公主,公主當時正在涼亭之中品茶,並賞了臣一杯茶。臣喝了一口茶水後便失去了意識。結果醒來之時,人已經在公主的寢宮內了。”玄毓不慌不忙且理直氣壯地回了話。
景帝看了眼玄毓,見到玄毓一身直直地站著,雖然衣衫不整但眉宇之間的傲骨錚錚可見。景帝的臉色緩和了許多,他鋒利的視線隨後落在了韻儀公主身上。
韻儀公主當即止住眼淚,稟報道:“皇兄,玄丞相說得不錯,臣妹彼時在涼亭之內是好心留相爺喝了杯茶,但隨後臣妹便覺得頭暈目眩,繼而不省人事了。臣妹醒來的時候人就在丞相的臂彎裡,臣妹的清白就這麼糊里糊塗的沒了。嗚嗚……”
韻儀公主說得激動之處還擠出一串眼淚來增加效果。“皇兄,你可要為臣妹做主呀,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妹,臣妹的清白不能就這麼沒了呀。”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陷害你和丞相?”
“是,一定是這樣,臣妹相信相爺不是那種會趁機佔了臣妹清白的小人,雖然臣妹的清白確實給了丞相。”
韻儀公主言之鑿鑿,絕豔的小臉上佈滿淚珠。說到後來她竟然滿面羞紅地地下了頭,女兒家的嬌羞顯而易見。而隨著她的動作,開啟的領口下,大片雪膚上是密密麻麻的青青紫紫的痕跡,都是新的淤痕。
她這一招可謂是曲線救國,若是她一口栽贓給玄毓,必定會引來景帝的懷疑,因為正常情況下的玄毓壓根兒就不可能這麼做。但是,現在,韻儀公主將這事情栽贓給不存在的“有心人”,這就不一樣了。
景帝起身朝著大床走去,甫一靠近床邊便看到了床單上一抹暗紅,隨後無奈地搖了搖頭。
“來人,將公主帶到暗房去驗傷。”景帝一聲令下,即刻出現兩名老嬤嬤,將韻儀公主攙扶下去。不過大會兒,又將公主攙了回來。而且一位嬤嬤跪在地上,衝著景帝點了點頭,面色甚是沉重。
景帝的眉心緊皺,這等有辱皇家顏面的事情,景帝自是不願意見到。
“玄毓,你怎麼說?”口氣雖比起氣怒之時緩和了許多了,但景帝語氣上的強勢不容人忽視,他現在是想立馬解決此事,將傷害減到最小。
“回稟皇上,臣確信公主的清白沒有毀在臣的手上,若是僅憑這些就定了臣的罪,臣也無話可說。”玄毓仍舊是理直氣壯。
玄毓當然確定自己是被人陷害的,至於他為麼這麼確定自己的清白還在,那是因為他那段時間內意識全無,玄毓堅信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做不出什麼來。
“玄毓,證據就在床單上,在韻儀的身體上,你要朕如何相信你?”景帝的口氣頗有些無奈。
韻儀公主靜悄悄地觀察著景帝和玄毓的對話,唇邊勾起一絲得意的笑。“玄毓,這次你想翻身,恐怕是不可能了,不管你是娶了我或者不娶我,今後你都不會好過。”
其實,景帝不是沒瞧出這件事情裡透著蹊蹺,他也相信玄毓是清白的,可是剛才進入這大殿的還有不少宮人,人多嘴雜,景帝相信這訊息已經在宮裡傳開了,所以他勢必要維護皇室顏面。而維護顏面的最好方法就是讓玄毓娶了韻儀公主,想到這點,景帝的頭都疼了。
玄毓不是不明白景帝話裡的意思,他只說了一句,“皇上,您當時答應過臣的,君無戲言,臣請求皇上履行諾言。”
“皇兄,臣妹的清白關乎皇室顏面吶!”韻儀公主這話真戳到了景帝的心窩裡。
景帝半晌不說話,狠狠瞪了韻儀公主一眼。韻儀公主的雙目正好對上景帝那刀子般鋒利的眼神,身子禁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玄毓,此一時,彼一時,你是在為難朕。朕,不想把你關進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