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真踹下去,曹將軍的一雙火眼金睛卻先怔住了,好像是在這這渾身染血的人身上掃描到了什麼端倪。
“大鳳,拉她上馬,咱們走。”曹將軍一聲長喝,旋即夾起雙腿,揮鞭行動。大鳳聽令而動,夾帶上暈厥的人兒。
六匹快馬、絕塵而去。一陣飛起的煙塵當中夾雜著的還有滕鷹心底突然湧起的疑惑。
其實,後方追兵已經臨近,只差幾步便能阻住眾人,卻不知為何放慢了追蹤的腳步。其實她已經看清追兵衣服上的樣式以及衣服上的標誌,還有就是,這傷者似乎是個女人。而這些,滕鷹相信曹將軍也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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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一行人終於快馬行至一個小鎮上,鎮子不大,客棧稀少,但是客人更加稀罕。
曹將軍出手闊綽的包下了整個二層的客房,又命小二去請了鎮上醫館裡的大夫為傷者醫治。曹將軍、曹依依,大鳳到五鳳,包括滕鷹都站在傷者躺著的床榻前。
滕鷹在見著傷者被一一洗淨的面容以及辨認出那身血汙衣服上的標誌時終於明白曹將軍的須臾怔忪從何而來。那人外衣上的有繡著一隻浴火重生的鳳凰,鳳翔的凰圖騰只有在皇家親衛的衣衫上才能見到,那是鳳翔的標誌,而這人不出意外便是出使鳳翔的時節之一。
“一定是龍翼的人殺了咱們鳳翔的人!”大鳳用犀利的愈發帶著恨意的眼神瞅著滕鷹,她嗷的一嗓子喊出來,震得滕鷹的耳朵直疼。
“是龍翼的兵士殺了咱們的人,我認得他們的軍服,要給咱們的人報仇。”三鳳的話緊隨大鳳而上。
然後是二鳳、四鳳、五鳳,外帶曹依依,個個都義憤填膺。滕鷹繼彪悍之後又發現了鳳翔女人的特點,那就是不用腦子。
“都給我住嘴!”曹將軍的話語立騀見影,她隨即吐一串斥責:“大鳳,還有你們幾個,爀要信口開河,待人醒了仔細問問便是。什麼都不知道就胡亂說話,當心怎麼死的都不曉得。”曹將軍說完,她那泛著精光的一對眼珠還有意無意地在滕鷹身上掃了一眼。
“曹將軍所言有理。這人尚未醒來,所以不能單單憑藉一身衣裳便判定這是你國人,自然更未有證據證明追殺的人馬就是我龍翼的人,請諸位莫要信口雌黃。”滕鷹硬氣地回話,且毫不猶豫地與曹將軍來了一個對視,她可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對不住鳳翔的地方。
這妞對於五朵金花的態度自是不滿,暗暗咒罵著:“一群呆貨,曹依依本就腦子傻點兒,本夫人也就不計較了,那五個身為皇宮護衛居然也是不動腦子的蠢貨,你們鳳翔難道專出意氣用事的女人?穿著你國皇家護衛衣服的人就一定是你們的國人嗎?穿著我國官兵衣服的人就一定是我國計程車兵嗎?即便真是你國的人被人追殺就一定是我國官兵幹得嗎?即便真是我國的官兵追殺的就一定是你國的人嗎?好在還有一個有主意的,不然你們這行人不用出龍翼就會全軍覆沒。”
好在曹將軍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她聽著滕鷹的回話後不再多言,只是吩咐了曹依依將滕鷹送到自己房間裡去用晚膳,而這傷患則有五朵金花看顧。
滕鷹晚膳用畢,洗漱之後便早早上了床倒下,幾日來趕路她也委實累了,而且早睡早起身體好嘛。至於她的病軀殘體,曹將軍倒是過問了一下,想來是怕滕鷹死在路上不好交代。滕鷹給了曹將軍一記燦爛的微笑,然後非常自信地告訴曹將軍自己絕對有命活到玄毓抵達鳳翔的那日。以後,曹將軍便再沒問過,只是路上會多休息一點,些許照顧滕鷹一下。
“將軍,那人醒了,她手上有咱們的使節隊伍入龍翼邊境的時候通關的公文。”
說話的是四鳳。
曹將軍的低沉嗓音傳來:“知道了,暫且好好看著她,你們輪流照顧著點。傷好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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