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在內的眾多青樓候選人,為飄香院拔得了頭籌,一舉奪得了花魁。
“曼蘿偶感風寒,這兩天一直在後院歇著,等她好了,妾身一定讓她來伺候黃公子。”梅姨聞言,微笑向絡腮鬍子糧商說道,隨後走向譚縱,端起一杯酒,“黃公子,您可是稀客呀,以後還請您多多關照了。”
“黃某改天一定要見識一下曼蘿姑娘的風采。”譚縱站起身,笑著與梅姨虛空碰了一下酒杯,一飲而盡,算是答應梅姨下次再來。
“那這樣的話,我就讓曼蘿這幾天恭候公子的大駕了。”梅姨微微一笑,喝乾了杯中的酒,衝著譚縱亮了一個杯底。
正在這時,一個侍女忽然急匆匆地走了進來,俯身在梅姨的耳旁低語了幾句,梅姨神情微微一變,隨後笑著衝著譚縱等人,“妾身有一件小事要處理,不打擾各位爺的興致了。”
說完,梅姨福了一下身子,扭身走了出去。
“黃爺,這曼蘿姑娘可是一個妙人兒,眼界甚高,據說還從沒有哪個人能成為她的入幕之賓。”等梅姨離開後,絡腮鬍子糧商笑著對譚縱說道,“公子英武不凡,如能與其春風一度,也是一樁美談。”
“就是,就是。”在座的糧商聞言,紛紛點著頭,這樣一來的話,糧商們將穩壓鹽商們一頭。
“若黃某與曼蘿姑娘有緣的話,一定不會令諸位失望。”譚縱微微一笑,悠然說道,這個曼蘿或許就是梅姨手裡的一顆棋子,自己正好可以將計就計,放出一些假訊息來迷惑梅姨。
幾十分鐘後,正當屋裡的人們高聲談論著風月場上的一些事情時,一名出去小解的糧商推開門走了進來,有些幸災樂禍地向眾人說道,“那些鹽販子好像和京裡來的人槓上了。”
“京裡的什麼人?”絡腮鬍子糧商聞言,頓時來了興趣,問道。
“不清楚。”那名糧商搖了搖頭,在座位上坐了下來,“應該不簡單,否則也輪不到畢大公子親自上陣。”
具體的情況他也不清楚,他只是路過後院的時侯看見一個院子裡吵吵嚷嚷的十分熱鬧,拉住一名侍女一打聽,才知道畢東城領著人與一些京裡來的客人起了衝突。
侍女知道的也就這麼多,其他的就一無所知,於是他就興沖沖地跑回來報信,要是京裡的人能讓畢東城吃癟的話,那樣的話可就太好了。
身為揚州鹽稅司總管畢時節的長子,畢東城在鹽商中扮演著一個協調者和排程者的角色,只要從揚州府運出去的鹽都與他有關係。
由於掌握了食鹽分配和排程的大權,鹽商們紛紛尊稱他為“大公子”,在揚州的勢力非常大,幾乎沒有人敢找他的麻煩,沒想到這次竟然會與人起了衝突,這還真是少見。
譚縱不動聲色地坐在這裡品著酒杯裡的酒,他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了與畢東城發生衝突的那些人的身份,想來在揚州城裡呼風喚雨的畢大公子這次可是要吃虧了。
“去,打聽一下,怎麼回事。”絡腮鬍子糧商看了譚縱一眼,見他沒有任何表示,於是扭身給了一旁立著的一名侍女一塊兩錢重的小碎銀,說道。
那名侍女福了一身,向絡腮鬍子糧商道謝後,拿著銀子快步走了出去。
“黃爺,您看畢大公子能不能鬥得過那些京裡的客人?”絡腮鬍子轉向譚縱,微笑著問道,在座的人聞言也都看了過來,等待著譚縱的回答。
“我看,凶多吉少。”譚縱放下了酒杯,微微一笑,見眾人面露不解的神色,於是解釋道,“畢公子大名在外,既然對方不買他的帳,那麼肯定是有所依仗。”
絡腮鬍子等人聞言,紛紛恍然大悟,想來也是,這畢大公子先前一定報了名號出來,如果對方有所忌憚的話也就不會起了這場衝突了。
換句話來說,對方的來頭比畢大公子更